没等孟盈回答,电话已经被他硬塞进周司屹的手里。
孟盈趁机吸了下哭得发堵的鼻子。
“怎么了?”周司屹的声音从听筒对面传过来。
“没事。”
孟盈没法跟任何人提孟宗海的事,这个任何人里自然也包括周司屹。
“那哭什么?”周司屹说。
他的洞察力一向很强,孟盈摇摇头:“没有。睡不着觉,想起白天的事了。”
“哦,菜得睡不着。”周司屹一针见血地点评。
也许听出了她话里的回避之意,他没继续上一个话题。
孟盈吸了下鼻子。
更难过了。
“其实不是的,”心里开始委屈,她抱住怀里的小熊,“我有学习过,是你那儿太硬,硌了我一下。”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
周司屹应该是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她听到了风声,紧接着咔哒一声机匣扣动的声音。
他打了根烟。
“从哪儿学的?”周司屹问。
“初中生理课本。我有重新看一遍。”
“…”
“菜就多练。”半分钟后,周司屹淡淡点评。
孟盈的脸埋进小熊怀里,听出这句话里的嘲讽意味。
“那要怎么做呢?”耳根红红的,她闷声问。
挺有好学生求贤若渴的精神。
“关灯。”
“嗯。”
“闭眼。”
“嗯。”孟盈乖乖照做,“然后呢?”
“然后就看到鬼了。”
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吓得睁开眼,手心滚出一层冷汗。
听筒里,周司屹好像笑了一声。
ch10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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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孟盈不出意外地顶了个黑眼圈。
有家教要做,她吃完早饭就收拾东西,到门口的时候被章行芝叫住。
“今天周叔叔要来吗?”孟盈问。
“不是,”章行芝看了她一会儿,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他这周都不来了,你有空问问你哥他去干什么了。”
周正临每次出门都会跟章行芝报备行踪,除了不领证不带她回周家,其他的一切都像真正的夫妻。
但这次没有。
难怪章行芝会生疑。
今天的学生是个高一的学生,孟盈带她做完题已经到下午。
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骑的自行车出了点问题。
这辆车有些年头了,车座不知道怎么坏掉了,只能调在最低跟最高。
她只能推着车往回走,转过两个路口,意外地碰到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