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煦笑了笑,没说什么。
菜一道一道呈上来,转眼这顿饭吃到结束,陈方煦却还没有切入正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让人误以为这真是一顿普通的聚餐。
司瑜一直按兵不动,想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直到陈方煦唤服务生来开了一瓶上好的存酒,亲自为他倒酒时,他才发觉陈方煦今天过于殷勤了。
司瑜手一抬,将手掌盖在了杯口。
陈方煦无处倒酒,疑惑地看着他。
“戚闻,你先出去兜兜风。”
戚闻拿着司瑜的外套,手心浸出了薄汗。
姓陈的这阵仗,摆得分明像家宴。
“司先生——”
“去吧。”司瑜打断他,“一个小时后再来接我。”
戚闻看了陈方煦一眼,对方仍然保持着得体斯文的微笑,还说:“陈煊,你吃好了也早点回去。”
“吃好了吃好了!戚闻,我们一起走吧。”
陈煊如获大赦,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催促着戚闻和他一同离开。
戚闻最后回头看了眼定定坐在位置上的司瑜,对方隔空朝他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安抚他。
也对,他是司瑜,在哪里都不会吃亏,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倒霉的份。
戚闻抱着司瑜的外套离开包房,缓缓带上了门。
清场结束,包房里只剩下司瑜和陈方煦,司瑜便把话敞开了说。
“这么好的酒,陈董还是存着吧,以后派得上用场。”
陈方煦佯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美酒配美人,司先生不赏光,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场面能相配了。”
闻言,司瑜忽然笑出声,他将自己的酒杯放在玛瑙转盘上,转到了对面。
“配我的话,这酒又次了点。”
陈方煦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甚。
尽管领教过,此刻还是觉得——
司瑜这张嘴,毒得迷人。
“是我考虑不周,司先生喜欢什么酒,我让人安排。”
耐心耗尽,司瑜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没那个必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干什么?”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陈方煦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想追求司先生。”
司瑜敛起笑容:“你倒是挺敢想。”
“当然想,司先生这样尊贵绝色的人,谁不想?”陈方煦说这话时的语气像个谦谦君子,“只不过我想得更多。”
“天域现在发展得如日中天,已然是A市金融圈的核心了,不过在外对拓展战略上似乎遇到了一些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