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沙漠中的人遇见了甘霖,二人吻到喘不过气才放开。
越序将她的手拿下来,吻了吻她的指尖,清透的黑眸中满是缱绻。
“阿姩不要怕,你的模样早已刻在我的心上,生生世世我也不会忘记。”
至于沈述,越序早已掌握了裴继与翰林院勾结的证据。
而杨贽作为牵头人,除了倒卖官籍,科举舞弊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
但涉及到后宫皇贵妃的权柄,能够翻案的机会微乎其微。
于是越序便动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
他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只是今晚,他觉得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重生后阿姩总是觉得困,越序将她扶上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眠。
可阿姩却点了点越序的掌心,一字一划的写下四个字。
不舍得睡。
越序被逗得笑出了声,他噙着将要溢出来的笑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将她抱在怀中,轻声说。
“乖,我抱着你睡。”
第二日辰时,阿姩是被空青摇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空青在耳边说。
“越指挥使今早拜访亲王府,说要求娶殿下。”
犹如一声惊雷,阿姩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穿戴好便乘车去了亲王府。
越序立于堂前,墨发用白玉簪绾在脑后,一袭羽白银细花纹底锦袍,绦带上挂着白玉玲珑腰佩。
远远看去像是一块璞玉。
亲王妃见阿姩赶到,朝越序微微颔首,以示失陪,便拉着她进了内室。
“承安你何时与越指挥使如此熟识?”
亲王妃对此感到不解。
阿姩走到书案旁,拿起笔蘸了蘸墨,写到。
“回母妃的话,那日在裴府的文酒会上见过越使一面,儿臣便对他一见倾心。加之越使对儿臣有救命之恩,便芳心暗许了。”
“那你可知他有个死了三年的发妻,年年回老家祭奠。”亲王妃看着眼前的承安暗骂她不争气,“那日圣上要赐婚于你俩,那竖子当众拂了你的面子,可还记得?”
“儿臣自然记得,但婚姻之事,儿臣想自己做主,还望父王与母妃能够成全。”
阿姩接着在纸上写到。
如此亲王与王妃只得遂了自己女儿的愿,应了这门亲事。
第二日,承安郡主与越指挥使将要喜结连理之事便传遍了京城。
大婚前几日,越序带着阿姩去了槐里的墓地。
那是阿姩死后,越序给她立的碑。
石碑上刻着越序妻沈雾之墓。
在阿姩死后,她的父母也相继去世。
当年乡下各户争田夺地,打起了架。阿姩的父亲失足,后脑摔在了铁锨上,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