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不是要人证和物证吗,本官特来送证。”
越序朝孔明亦弯了下嘴角,眸中却未有一丝善意。
孔明亦咽了下口水,和杨明贤相觑一眼,嘴角抽搐。
“怎么能劳烦越大人,此等小事还是让他们那些下人来干。”
越序稍稍侧了下身,朝背后看了一眼。
幽刀带着一个书生气的男子和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那二人进来后直接跪倒在地,垂下头不敢看杨明贤。
“说说吧,都干了些什么?”
幽刀拿着刀柄抵在小厮的肩胛骨处,说道。
那小厮满眼怯懦,弓着腰埋头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回···回大人,是···是公子让奴拿着书,趁没人的时候,溜进那个姓沈的房间将书塞到他的枕头底下,说,说是他偷了杨府藏书阁的书。”
听罢杨明贤大骇,他惊声叫道:“你这畜生满口诳言,我堂堂杨二公子,何来缘由去陷害一介草民?”
这时越序低头斜睨了一眼书生气的男子。
那男子瞬间软了脊骨,哆嗦着瘫在越序的脚边。
“草民,草民可以作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明贤顿时急了,他窜到那男子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吼道:“你这贱人,嘴巴放干净点。杨家供你吃供你住,到头来养了一院子的白眼狼。”
这个书生气的男子与沈述是同窗,一同宿在杨府进京赶考的学生。
幽刀见状向前一步挡在了书生身前,逼得杨明贤后退了半步。
他伸出食指点着幽刀的肩膀,嗤笑说:“没看到主子在说话呢,看门狗怎么还乱叫呢?”
“杨公子,此处是公堂,这种粗鄙之话还望三思。”
越序瞥了一眼杨明贤,接着说道,“令尊在此,怕是也不愿看到二公子粗野如乡野莽夫。”
“你以为你······”
杨明贤将越序从头至尾扫了个遍,刚想张口就听到杨贽的一声呵斥。
“你这孽畜,杨家的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杨贽被越序说的面上挂不住,看到不争气的儿子还在不知礼,腾一下便从座中站了起来,指着杨明贤的鼻子斥责道。
越序无波无澜地看着眼前一场闹剧,转头继续问那书生。
“接着说,看到什么了?”
“草民当时就在藏书阁中,亲眼看到,看到······”
书生不敢再说下去,他抬头看了眼杨贽,又看了眼越序,冷汗顺着他的鼻尖滴落下来,淹死了地上拼命挣扎的一只蚂蚁。
衙中安静如斯,甚至能听得某些急促的呼吸声,和牙根打颤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