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将那句话收回去的大兔纸,一点就炸的萌样。
让弦旭勍自然放在身侧的右手无意识动动,莫名有股想撸秃这只大白兔纸的冲动,油然而生。
斜线,划重点,在没遇见这名娃娃脸青年之前,他从没有过这种如此强烈的情绪感受。
即便两人明明刚刚相遇,也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弦旭勍那张英挺深邃俊脸,在青年‘回怼’自己时。
原本正经严肃略带几分温和的脸庞,以及料想不到青年会‘炸毛、回怼’他,眼底不禁浮现诧异同时,也意识到青年绝对不如表面那般,无辜单纯之际。
眉头微挑,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巨吸引眼球的笑容回应,“喔?若我‘脑补过度,得治’的话,你这个像大白兔纸的娃娃脸,是不是也得需要医生治治!?
毕竟天生红眼,还泛泪光,可能是红萝卜吃太多,你说是吗。”
贺兰初简直要被‘气’笑了,顿时被这人的话给噎住,一时之间讲不出话,生气的你字长音没有脱口而出。
因为看来会很煞笔,但娃娃脸上,此刻却早已写满‘生气’的你字,一副气鼓鼓模样。
咱们贺兰法医vs弦邢警队长的首次较量回合,结果是——贺兰法医被ko!
同时也预示了,这两人初次见面,就展现天生不对盘,谁也不让谁,喜欢争高下。
两人俨然是小学鸡班的同班同学,还同坐一桌,桌子画三八线,喜欢互相怼怼,绝对会相爱相杀…
呃,大雾错了,是以后势必会相亲相爱,直接给彼此埋下一颗爱的种子:等待浇水、滋润,以期待有天能早点发芽,开花结果的一天。
贺兰初不自觉鼓了鼓双颊,下意识隐忍会让他儒雅、谦谦君子形象ooc的翻翻白眼冲动,同时莫名觉得对方很像一只狡猾又腹黑,外表有着火红皮毛的臭狐狸。
忽然,一阵诡异骚动瞬间打断两人,贺兰初弦旭勍视线同时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两人眼见被铐在铁栏杆旁的毒瘾混混、王姓嫌疑犯身上,在同一时间内,发生在他身上,从他停止抽搐刹那,低垂着脑袋,频频发出古怪,异常诡谲的干呕声,不断传出。
很像被鬼上身——
贺兰初、弦旭勍念头瞬闪脑海,彼此对视一眼,直接收下刚才的小学鸡、不对盘等幼稚行为。
顷刻间,两人双眼一凝,迈开大长腿,作势冲去阻止那名嫌疑犯!
王樟被鬼上身
贺兰初脸上所有表情一敛,眼露认真,在毒瘾混混忽然发出古怪干呕时,隐约察觉那厮身上出现的一股不对劲。
弦旭勍皱眉,在王樟从原本耷拉着脑袋,逐渐抬头,看向这边——
本应该正常直视他们的眼睛,此刻眼珠子好像不见,只剩上吊眼白。
脸色也变得无比煞白,整个人显得格外异常,两条手臂角度不正常弯曲,身体也变得僵硬麻木。
此时王樟嘴里不断吐出的干呕声消失,很快被一连串像没意义的发音,与絮絮叨叨取代。
听力绝佳的贺兰初一个偏头,双耳微动,垂在右耳旁的单片眼镜链子左右晃动了下,随即那一连串彷佛根本没有意思的发音,在他耳里形成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贺兰初低语,“我要杀…杀了你…我恨你,我好恨…好恨,我的心啊…我的眼睛不见了…呜呜呜…”
弦旭勍透着犀利警戒的眼底浮现明白:发生在王姓嫌疑犯身上的异状,绝对不正常!
加上又听见身旁娃娃脸青年的低语,正经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不科学也灵异的状况,正在王樟身上上演。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装的,为了逃走,藉此企图降低两人警戒…
贺兰初弦旭勍念头想到一块去。
不过两人没一会儿便否定那道假装念头,只因为王樟不止出现絮絮叨叨怪声,还彷佛一下子迸发非人类力量,不断用力挣扎,被铐在铁栏杆旁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挣脱手铐。
贺兰初眉头深锁,只因空气中渐渐传来毒瘾混混手上的铁腥血味。
王樟面目呆滞,右手腕持续硬拽、硬拉,好像感觉不到痛,尤其他手腕皮肤在他不断拉扯、挣扎下,早已破皮流血出现一圈圈血痕。
甚至作势一副即便弄伤,弄断,弄残自己,也要和手铐分开,无所谓模样之际。
贺兰初弦旭勍双眼一凝,想都不想,毫不犹豫迈开双腿,迅速往王姓嫌疑犯冲去。
彼此脑海出现一道念头,‘他被鬼上身!’
当王樟被鬼上身的想法浮现,王樟也好似要向两人证明他们猜测没错,原本不断拉扯手铐,手铐猛烈撞击铁栏杆发出的哐当哐当声响,和王樟低吼般的絮絮叨叨,与右手腕挣扎弄伤自己情况交织一起剎那。
周围空气好像瞬间凝结,诡异可怖氛围一下子堆高拉满,彷佛分分钟会出现什么怪异骚动!
以及发生在王樟身上一切不对劲,足以让普通人鸡皮疙瘩、寒毛直竖,一股冰凉从脚底直窜脑门,伴随背脊一阵阵发凉。
同时头皮发麻,已经不足以说明看见发生在王樟身上的灵异。
只能用心脏骤然加速狂跳,呼吸一下子缩紧,双眼睁大,整条神经绷得很紧,四肢发冷,好像无法动弹一样,双脚也像被定在原地。
只能被迫直勾勾盯着王樟上演的‘鬼戏码’。
很可惜,贺兰初弦旭勍根本不是一般人,贺兰初是活了上千年,看尽整个世界悲欢离合,人性善良丑陋等百态的吸血鬼。
因此,贺兰初仅仅眉头深锁过后,便抚平消失,娃娃脸也转为冷静,迅速掌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