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实在太低,她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昨晚缠绵的画面,记账时写了满满一页的避孕套,大爷来买烟,她问是不是要果香的。
宋清觉得自己完蛋了,不过是和曲向文睡了一觉,连脑髓都被他给吸干了。
好在她人刚溜达到家门口,就和出差回来的宋欣梅撞了个正着,胡思乱想是没了,她手里却被塞进个二十斤重的泡沫箱。
“这什么啊?”她眼见着宋欣梅从后备箱里又搬下来七八个泡沫箱子,只觉一头雾水,“不是说去比赛,顺便摆摊卖粿吗?怎么带回来的比带走的还要多?”
宋欣梅拍拍她后背,让她麻利地赶紧把东西搬进去:“这些都是带回来的各地特产,到时候给家里,还有店里的邻居都分一些。”
宋清不明所以,搬着箱子就被催促着往家里走,刚进门,就看见满头大汗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宋辛明。
“干嘛呢?”宋清过去踢他脚。
宋辛明话说出口,气若游丝:“我已经……来回……搬了十几趟了,不行了。”
跟在身后的宋欣梅也过去踢了他一脚:“赶紧起来,外面还有好几箱呢。”
客厅角落里胡乱堆迭着十几个泡沫箱子,宋清走过去把手里那个也往上搭。
“你们是去进货的吧?”她拆开一个看了眼,里面是上百个密封压缩的咸鸭蛋。
宋辛明闻言苦笑:“是去交流学习。”
宋家面粿铺此番出差,带出去自家面粿五大箱,带回来中国美食半边天。
“你是没看见,那地方什么都有,新疆的烤馕,东北的驴打滚,天津的煎饼果子,上海的小笼包,我这几天差点没给吃吐。”
宋辛明把一个个泡沫箱子打开,翻找了一圈,掏出个缠了几层塑料袋的纸盒,递给宋清。
“这什么?”宋清接过,将上面塑料袋一层层拆开。
“糕饼。”
宋欣梅搬了张小凳,坐下便开始清点带回来的东西,有些是要送亲戚朋友的,有些是要放店里卖的:“你之前不是说最喜欢吃北京的糕饼吗?那里也有,就给你带了些。”
宋清将最底层的纸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样糕饼,都是自己曾经有意无意提起过的。
“比赛怎么样?”她拿起块枣花酥,咬了一口,和北京买的味道一模一样。
宋辛明忙着把拆开的泡沫箱子整理归位,闻言答道:“就拿了个最佳人气奖。”
“最佳人气奖是干嘛的?给钱吗?”宋清嘴里含着酥饼,不好张口,说话含糊不清。
“就是那里卖得最好的几家摊子之一,不给钱。”
“卖了有多少?”她又问。
宋辛明掐着手指数:“大概有咱家店半个月的销量吧。”
宋清疑惑:“那咋没拿个一等奖什么的?”
“谁知道呢?”宋辛明摊手,看向宋欣梅。
“那评委说咱家东西虽然色香味俱全,但不够吸睛,不够让人眼前一亮——”
宋欣梅说到这,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不就吃个东西吗,要什么眼前一亮,难不成我还能往里头包个闪光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