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窝在自己的机车边,一人半根碎碎冰,好兄弟一起旺。
绿毛胖子有个听着瘦且文气的名字:符长柳。恐怕这三个字跟他唯一相关的也就那一头骚气的绿头发。
他见了肖厌就抄起手机凑过去:
“肖老板,我一朋友换完防冻剂没多久车就gg了,你给看看?”
被叫老板的那位状态不好,但还是耐性子扫了眼照片,是辆价不高的铃木gsx。
“大概率水泵螺丝没排空气,发动机拉瓦得修。”
“好的哥。”又绿又骚的符胖子边听,边探着脑袋往后望:
“就你一个吗?让我们滚的仙女呢。怎么不带来给小弟们看看。”
肖厌哑着嗓笑回:“看个屁。”
边上寸头:“还没定关系就连看都不让了。”
寸头有点凶相,叫邹磊,看上去人狠话不多,其实话也多。
肖厌额头虚汗湿了碎发,懒得跟他们争这些,进门坐下拿水灌药。
阿杰:“三天前就看你不对,我都担心哪天过来你躺地上。”
邹磊一把拍他脑壳:“不会说话别说。”
肖厌吞完药,终于舍得给他们眼神:
“白天那会儿找我什么事。”
唐杰:“不收小弟的感恩钱就给面子吃个饭呗,上次要是没你,我得连人带车一起进河里。”
试问谁有胆量骑着两轮小车抄近道把失控机车上的人拽下来。
生死时速,杀伐果断,过命交情。
肖厌喝了口凉水压下喉咙的苦味,回:
“我改的车,死了人晦气。”
“哥,我的操作问题,不是车的问题。”
“那也晦气。”
“……”
肖厌看他那想报恩又吃瘪的样,想起个事,顺势问:
“会写检讨吗,给我弄一份。”
“?你什么时候犯事还需要写那玩意儿了。”唐杰槽完又很狗腿地问:“检讨什么,大哥您说。”
“迟到被记名。”
他详略得当地省掉了“吴彦祖”一茬。
胖子凑过来,眯着眼:
“你不对劲,以前迟到都翻墙,碰到那妹妹转性了。”
“病了懒得翻。”
肖厌敷衍解释完,斜斜靠着边上工作台,扫完一圈,不近人情:
“还有事没,没有可以滚了。”
三人很听话,笑骂着夫妻一个德行,勾肩搭背出去给他留了个清净。
仓库改的车间安静下来,钟表走针滴答响。
肖厌肘压在长桌台,后撑着面朝天花板。
白炽灯很亮,没太阳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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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姜晚橘没在学校里看见肖厌。
估计是请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