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都给听笑了。
他唇瓣微张,刚要反唇相讥,他的双手被握住,他哥把手上的冰袋交由他自己拿好。
荣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眸光冷冷地注视着荣家大伯,“敢问大伯,绒绒于礼节以及礼貌上有什么问题么?”
荣惟庸的脸色当即变得十分不好看。
有什么问题吗?
听听,这叫什么话?
没等荣惟庸发难,荣惟平就怒了,替大哥教训起了大侄子来,“小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大哥教训荣绒教训得不对?你们两兄弟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跟大哥这两个长辈了?”
过去,荣家大伯跟荣家小叔没少做出不经过秘书刘幸通报,就擅自闯荣峥办公室这样的事情。
荣峥心里也清楚,对于父亲临时叫回他掌管公司,家中几位长辈都是颇有微词的。
父亲对家里人看得极重,他看在都是亲戚又是长辈的份上,也大都多位忍让。
这一次,荣家大伯跟荣家小叔,可以说是触着荣峥的逆鳞了。
荣峥的脸色是少有的冷肃。
难怪。
难怪他先前问荣绒,是不是有他这个哥哥,给了他太多的压力,荣绒的回答是有一些。
原来根源在大伯跟小叔这儿!
他太了解他大伯跟小叔的性格了。
他们既然当着他的面都通过夸赞他来贬低绒绒,当着绒绒的面肯定更没少说。
这般总是被比较,被否定,常年累月,哪个孩子受得住?
荣峥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难怪,绒绒小时候性子那么活泼,越长大越沉郁,他跟爸妈还都以为小弟是因为青春期到了,喜欢独处,不敢太过干涉他,给与小弟充分独处的空间
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们其实等于无形地把小弟往外推?
只要一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小弟曾被这样比较跟否定,荣峥就心疼得厉害。
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好。
小时候绒绒明明那么粘他,做了噩梦都会跑到他的房间,非要缠着他,搂着他脖子一起睡的小团子,后来见到他都鲜少有主动打招呼的时候。
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不对劲,只当弟弟长大了,而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呢?
退一万步,即便绒绒再不懂事,也自有他爸妈来教,实在不行,还有他这个哥哥鞭策敲打,又何需大伯、小叔这般越俎代庖。
狗拿耗子……
荣峥呼吸微沉,将堵了一胸腔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小叔,这里是公司。如果大伯跟小叔上来,是为了专门训诫我跟绒绒的,这种家事,日后我们还是在家里说比较好。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还请大伯、小叔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