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许南枝说,“我记性一向不错。”
许南枝手上的动作让江悬感觉有一点痒,他抓住那只手,强迫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别闹了,有点痒。”
许南枝不再动江悬的睫毛,只是趴在他的胸口,过了一会儿又用下巴抵着,抬眼问:“你睫毛好漂亮,小时候剪过吗?”
江悬手放在许南枝的后腰,笑了“我没事儿干嘛剪它?”
“你没听说过吗?”许南枝说,“睫毛剪了重新长会变长。”
“没听过。”江悬说。
“没见识。”许南枝呛他。
江悬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不问问我那里是不是剪过所以那么长?”
江悬说起荤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惹得许南枝红了耳尖。
“你胡说什么呢?”许南枝压了压嗓子说。
“你刚刚自己说太深了,”江悬有心逗她,“那不就是长的意思吗?”
“你能少说些这些吗?”许南枝问。
江悬在床上的时候就恶劣得很,没想到结束了还这么混账。
“知道了,”江悬低头亲了亲许南枝发热的耳尖,“别害羞了。”
“……”
隔天,江悬轮休,许南枝也请了个假,就去了医院。
他们来得早,挂了温馨医生的号后就到门口等。
因为病种原因,医院很注重病人的隐私,诊室外还有一个门,只有叫到号才能进去,然后再找自己的诊室。
江悬握着许南枝的手在门外等,没一会儿候诊厅走来一对母女。
那个女孩儿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走进来的时候就是一脸不情愿,过了没多久,坐在椅子上的她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嘴就来了一句:“这都是精神病来的地方,你让我来干嘛?我又没病!”
女孩儿的嗓门极大,响彻候诊室,一般人来讲,听了这样的话肯定不舒服,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当成精神病,但今天在候诊厅的人格外宽容,没有人指责这个女孩,只是朝这边看了几眼。
许南枝和江悬也望了过去,只见女孩母亲安抚着顺着女孩的后背,希望她冷静下来。
女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坐下来后一言不发,但绞着的双手暴露了她此刻的压抑。
江悬紧了紧许南枝的手,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以前来过吗?”江悬问。
“来过,”许南枝说,“我高中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来找温馨医生。”
“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许南枝摇了摇头,“正常的孩子他们都推来阻去了,何况一个不那么正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