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收起目光,松开他的腰起身换衣服,“我去医院食堂做,要等一会儿,困了就先睡,做好了叫你。”
咕咕——
实在饿得厉害,肚子叫个不停,简浔拉住他的衣摆,“我可以一起去吗?”
沈谦本想摸摸他的头发,可看到他裹着纱布的头,刚抬起的手又无奈的放下,替他掖好被角。
“不可以,你还得躺几天。”
他走,没走动,低头一看,衣摆还被他拽着。
沈谦看向他,等他解释。
简浔又拽紧了些,不自然的扭头躲避男人探寻的目光,“我想上洗手间,先帮我解决了再去,好不好?”
失忆后的他,好像刚认识那会,客气疏离,嘴上永远是“谢谢”“麻烦了”之类的礼貌用语。
明明曾经亲密无间,抵足缠绵,这样的生疏,沈谦很不喜欢。
沈谦顿了顿,掀开被子轻松抱起瘦了的人,身体悬空,简浔不自觉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又觉得太过羞耻,还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硬朗热切,还能听到他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而身体好像并不抗拒男人这样的亲密,更甚是有些迷恋他炙热的温度和舒适的怀抱。
他的信任和依赖狠狠的抨击着沈谦的心,简浔不知道,他这个娇弱的样子,有多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倔驴示弱,太难得了!
沈谦低头看了一眼,看他乖巧的靠着自己,刚刚的失落一扫而光,满足感油然而生。
到了洗手间,正要脱裤子,被简浔按住,“我……”
“我”了半天没说出后话,沈谦直接拿开他的手,“这几天你的身体都是我擦的,哪儿都被我看光摸光了,还害羞什么?再害臊就尿裤子了!”
简浔瘪瘪嘴,任由他拿开捏着裤腰的手,再被顺理成章的脱掉裤子。
沈谦好笑的看着羞得耳根都红透了,闷头躲在怀里的人,“自己握着,免得我碰了后,有些人太敏感不小心有了反应,能自己把自己羞死。”
这个姿势,还没试过,沈谦不合适宜的想着,等他好了,一定得试试。
尴尬的解决掉生理问题,他又被放回床上,男人拉了被子把他口鼻都遮住,留下一句“羞死你”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好烦!哪有人这么对待病号的!
简浔红着脸闷了半天,喘着气掀开被子,愤恨的盯着寂静无声的门口。
盯着盯着,眼睛开始失焦,思绪也开始飘忽。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男人,大概是用了药,红眼已经退散大半,他的眼神坚毅,神情温和,话里话外都是逗弄和宠爱,与白天时简直是天壤地别,他要是脸上再多点肉,自己肯定三观跟着五官跑。
他说照顾了自己几天,那岂不是对自己很上心?
胡思乱想的等了一个小时,心心念念的粥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