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就有点儿混乱了。
尽管云天尽全力挣扎,却不是那只在野地里打滚了近十年的猫崽的对手。
他被强上了!
衣服被利爪撕碎,身体被汹涌的欲望劈开、抛起又坠下,整夜反反复复、沉沉伦伦!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一个人孤独地从床上醒来,按摩着无比酸痛的腰,咬牙切齿地问候霍寻欢祖宗十八代。
现下的形势,已经动摇了他的初心。
他甚至觉得,即便顺利带着这样的寻欢回国,也终将带来诸多不可预料的麻烦。
他应当权衡利弊,得出最优解,妥善行事。
无奈谁也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当他走出卧室的门,发现自己的两个保镖被反手铐在走廊墙壁的银色管道上,嘴巴里都堵着灰白的麻布团。
怪不得昨晚霍寻欢那混蛋能那么轻松地闯进他的房间,为所欲为呢。
霍云天给他们松绑,打发他们休息。自己则边往前厅走,边给霍白驹打电话:“霍先生,在哪里?为什么无缘无故扣留我两个保镖?”
“我在书房,你来找我吧。”霍白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悠悠传出,倒是很惬意。
走廊前方有个恭敬站立的中年男人,见到云天,轻轻弯下腰,左臂前伸,做出“有请”的动作。
“书房?”云天问。
“是的,先生。”男人用标准的伦敦腔回复。
道路七扭八拐,路过几扇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茂林和金矿山土黄色的一角,不时闪现,非洲矿工人头攒动,蚂蚁似的繁忙作业。
云天看到一些进进出出的雇佣兵,白人居多,颈上悬挂着冲锋枪,一身迷彩服,踩着黑筒靴。
就是没看到霍寻欢,不晓得他早上都在干什么。
d。想那兔崽子干嘛。
多想他一秒,都是对自己男性尊严和青春岁月的巨大侮辱。
引路的男人把他带到书房门口,在红棕色的厚重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门便开了。
“先生,人带到了。”他鞠躬成90度。
“退下吧。”霍白驹站在长木条桌案边写毛笔字,连头都没抬。
“霍先生一大早,倒是很有闲情雅致。”云天看他的字挥斥有力,手腕运笔甚是流畅,心道:有些功底。
“越是乱世,越该心静。霍家族人不是天天挂在嘴上嘛。”他将“涛”字的“寸”一笔带过,“观海听涛”四字即成。
云天不说话,只冷冷看着老狐貍自己表演。
“话说,云天你现在是霍家的族长了吧?”霍白驹将斗笔放在洗缸中淘洗,似是不经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