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难道真的要弃端王……”陆思音喃喃着。
“哦,说起这个,我听同僚说,前两日赵垣跟赵尚书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现在在朝上关系似乎也不甚好。”陆执礼皱眉道。
“那堂兄你替我留意,这些日子赵垣与谁交好。”她蹙着眉交代着。
陆执礼应下而后道:“老夫人入京之后,倒是不少从前旧友来相邀,今日午时便要去秦都督家,你也先准备吧。”
陆思音闻言点了点头,又为难着问:“堂兄的婚事,母亲可与你……”
“我知道了。”他应答得迅速。
“那你……”
“交给你们操办就好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什么不情愿不耐烦,与往常无异。
“可终究是你的婚姻大事……”
“这么些年,你牺牲的何止婚姻一事,反倒为我伤怀起来了?”陆执礼笑道。
她闻言一愣,而后淡淡笑了笑。
今日她用膳的时候正欲漱口,端起那茶碗的时候就被母亲的声音吓了一跳。
“指尖再曲起来一些,”陆夫人皱眉看着她轻柔抬碗动作,“怎么才来京城没多久,这举止都忘完了。”
她下意识照做,而后垂眸,她都快忘了,举止上一分一毫女子情态都是要被训斥的。
朝中之人
大牢。
听到远处传来的行刑的声音时,言渚靠在墙上,眼下乌黑一片,被那凄厉惨叫弄得头脑更乱。
这里自然没有人敢对他用刑,只是每过半个时辰都必定有人弄出声响来闹他不得安枕。后来他听两个狱卒窃窃私语,隐约闻听了“太子”二字,也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才被放出来就非得这么折腾,还真是一贯的小心眼,言渚叹了一声皱着眉闭着眼。
“殿下歇息好了吗?”
他睁眼看着眼前风姿依旧的林辅生,双手环胸抱着:“你是来提审的?”
林辅生摇头:“这事情大理寺主理,陛下派我去督理,我只是借用职权来问殿下一句,乔赟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他语气疲惫。
“现下赵垣已经投奔了太子,殿下,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你与赵家的事了,若是太子趁机做些什么,赵家也救不了你。”林辅生蹲下身劝道。
言渚猛地睁开眼,眼睛里都是血丝,那眼神有一瞬间让林辅生觉得他准备答应的,而后就看到他又闭上了眼。
“不知道。”
良久之后才听到林辅生轻笑一声后道:“淑妃娘娘的意思,是您如果还得如此,就不免要拿着别的人来威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