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诱惑我了。谈之瑜想。
正因为他捧着自己的脸,谈之瑜能感受到他掌心中的茧子,他早年在工地里搬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仍旧粗糙,想到他这双手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捧过任何人的脸,谈之瑜的心里有一种堵塞的感觉。
他认为,邢阳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即使在生病,也要记得给他弄奶油汤,用这样原始又自我感动的事来让他心动无比。
他还认为,邢阳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风情的人,不然为什么不会在叫他名字的时候,不亲一口呢。
他想亲,但不好意思。
“你刚才还叫我大宝,忘了?”对于健忘的男人,他非常不满。
他泄气的哼了一声,回到沙发上坐着,像是被惹生气了,可他走的太远,离开了没有邢阳信息素的空气又很不爽的折返过来,最终站在案板前看他。
邢阳决定先做完饭再哄他:“不能饿着肚子生气。”
可能是距离太近了,邢阳低着头切菜,后颈到脊梁成直线,手起刀落很是利落,谈之瑜的目光从他的额头到鼻尖,最后到从侧面看有些微厚而翘的唇。
忽然,又有一种想要索吻的冲动,他真的非常非常不爽!
“邢阳,你过来。”
“怎么了?”邢阳擦擦手,走过来。
谈之瑜觉得烦躁,尤其是邢阳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让他越来越不高兴,大宝也不叫了,亲也不亲:“算了你走吧。”
“你是小狗吗?”邢阳无奈的笑笑,声音低沉好听。
只有小狗在等饭的时候才会着急,并且需要催促主人。
他走过去,慢慢的用脸颊贴近谈之瑜的冰凉的脸:“我发烧了,不要亲了,贴一贴,能让你高兴吗?”
“嗯?”他轻轻的问。
抱紧我啊!要超紧!
呵呵。
他就知道,邢阳又在引诱他了,男人还是最了解男人之间的那些把戏。
喉结微微发紧,直到邢阳的脸颊贴了上来,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邢阳的提问已经不像睡时那样烫。
人类很奇怪,在疯狂欣喜和激动的时候面对命中注定的人,繁衍本能几乎要占据大脑,他们的信息素就想像是花粉与籽房,凑近便会相互吸引,后来人类把单一的性称之为爱。
除了他,谈之瑜不想和任何人亲亲。
邢阳贴了贴他的侧脸,又像是哄孩子的似得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最后才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两个人的年纪分明一般大,可谈之瑜总觉得邢阳好像比他大很多岁,在这段婚姻中像是爸爸一样照顾他。
他悄悄从后背绕过邢阳纤细的腰,随着他做饭的动作在地板上小幅度走路,紧紧贴在一起,唇抵在邢阳的腺体上,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你的腺体怎么这样小”
邢阳的手一顿:“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
小小的腺体,能承载的信息素有限,好像他咬一口,味道并不会持续很久
他想让邢阳身上总沾染自己的味道,不然他不开心。
邢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人究竟和小狗有什么区别?只有小狗才会在自己的领地留下气味标记防止外人入侵,为什么谈之瑜也会呢?
邢阳只无奈宠溺的笑了笑,他对谈之瑜的底线很难想象到底在哪里,他甚至开玩笑的扔了下手中的刀柄:“要不要把我的腺体划开,让他变的不那么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