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封念步下生风,几乎是不带片刻迟疑地赶往仙罗塔。
小咕稳稳地抓在他肩头,喉咙咕噜了一下。
封念皱眉:“陆南风,他来做什么?”
再入妄
远在仙罗塔的江鹤亭心念一动,感知到什么似的转向了身旁的“封念”。
“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封念”斜眼看他:“随我来。”
江鹤亭不疑有他,紧跟其后,临走前看了一眼石壁上早已发黑的血迹。
看来上官清也这家主之位也不是众望所归。
这就怪了,老家主有一儿一女,除了一个年少早逝小儿子之外,便只剩上官清也这个大女儿,怎么看上官清也继任家主都是名正言顺、板上钉钉的事。
上官清也何必出此下策。
阿嫣走了几步,忽地一顿扭头向楼下望去,似乎顺着森冷凄寒的月色望见了什么奇怪的场景,顶着一张不属于她的面皮笑得有些扭曲。
她抿着唇,慢条斯理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那是“风玄”的面容,又或者可以说——封念。
我伪装的人也是伪装的……更有意思了。
她略带古怪的眼神落在江鹤亭身上,这人似乎还不知道封念的身份呢,居然让大名鼎鼎的引祟如此上心,他们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在阿嫣脑子里转了几圈,又抛之脑后。上心也好,说不定还能借他牵制封念。
于是,顶着封念脸的阿嫣干脆地攥住了江鹤亭的手腕,瞳孔泛起怪异的血红:“汀河,相识一场,我先请你看一出好戏如何?”
“……什么?”江鹤亭不动声色地拂开这人要抓他的手指,眉心不自觉地跳了跳。
阿嫣唇角笑意不减,仙罗塔的深处,浓稠如墨汁的黑气,随她隐在袖中的指尖缓缓移动起来。
仙罗塔中,最不缺的就是妄念。
那可太巧了,阿嫣心想,她和阿潺不一样,阿潺喜欢的俊美面容她可以信手拈来,所以对皮囊毫无兴趣。
她最喜欢的就是剖开人心,看他们最不堪、最丑陋的念头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让他们无所遁形。
容寻之和几个族中长老带着一众弟子甫一进入仙罗塔时,便发觉了其中有异,封念隐在人群之中,看清面前的场景后冷笑着挑了下眉。
手段幼稚。
仿佛踏入了一个纯白的世界一样,遮天蔽日的白雾瞬间将所有人笼罩在里面,很快就引起了一阵慌乱。
“所有人手拉着手,不准单独行动!”
容寻之到底是家族长老,只是皱了下眉,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