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只金冠,微微踮起脚尖,轻柔地将金冠戴在他的头上。她的指尖不经意间略过他的面颊。
两个人靠的很近,慕长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仰望自己的脸,漂亮的杏眼暗藏星河,面颊仍然泛着可爱的红润。
一时间,他竟有些失神。
盛冬雪戴好金冠后,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他,眼中满是欣赏,非常自然的夸赞了他:“果然,如此华贵之物,唯有王爷这般俊美之姿方能压得住。”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缓声道:“不过寻常之物,何足为道。”
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真好哄。
他的嘴角又往下撇了撇,试图表现出不以为意,可心里仍然却忍不住有些欢喜,语气仍然硬邦邦地说道:“你若着实喜爱,本王赏予你未尝不可。”
“我要男子发冠何用?给我作什么?不过我往昔倒也曾想如此装扮你,奈何彼时穷困潦倒,能果腹便已足矣。”
盛冬雪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
他的双手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伸手摸摸头上的金冠,却又觉得此举不妥,于是强忍着冲动,别过头去。
又佯作不在意地说道:“那本王寻些女子的赏给你,权当还你昔日救我之恩……过往之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盛冬雪没有接话,她的注意力又被另外一侧立着一个堪称奢华至极的紫檀木衣柜给吸引了。
走近一看,衣柜的表面精心雕刻着繁复的云龙纹,栩栩如生的巨龙仿佛要从木纹中腾空而起,遨游九天,足以见得其工艺之精湛。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仿佛在感受着千年的工艺传承。
她嗅到一股淡雅的檀香气息,那是木材本身所散发的天然香气,混合着衣柜中放置的玫瑰香包,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芬芳。
盛冬雪深吸一口气,沉醉在这迷人的香气中,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此刻消散。
衣柜的表面能感受到木材的温润与光滑,细腻的质感仿佛是在触摸着最上乘的丝绸。她的手指缓缓划过。
慕长赢又忍不住走到盛冬雪身旁,语气略带生硬地说道:“这又有什么好看的。”
可他却主动打开衣柜的柜门,映入盛冬雪眼帘的是满柜的精致服饰。
有以金丝绣着瑞兽纹样的玄袍,在烛光摇曳中,散发着柔和的辉芒;有以轻柔的绸缎裁制的长衫,其上绣着簇簇盛放的幽兰,花瓣栩栩如生,仿若有暗香在浮动;还有以珍稀雪貂皮制成的大氅,触感绵软顺滑,毛质丰厚且暖融。
其中一件绛蓝色的华服,领口和袖口镶着璀璨的宝石,宝石的周围环绕着细密的珍珠,散发着奢华的光泽。另有一件白色的长衫,以轻薄的纱质面料制成,上面用彩色的丝线绣出了精美的山水图案,可以想象,若是穿上,就仿佛将一幅画卷披在了身上。
在衣柜的角落里,还整齐迭放着数条腰带,有的镶嵌着美玉,有的缀满了金饰,无一不彰显着尊贵。
盛冬雪望着这满柜的华服,心中满是感慨:“这每一件服饰,都如此华丽非凡。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真大。”
她这边尚在思考贫富差距之际,那边慕长赢已然开始主动动手脱去外袍,动作匆忙。
她不由瞪大双眼,神色冷清,高声说道:“慕长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沉迷我的美色,趁我神志不清解开我外袍就算了,好在你迷途知返知道扣回来,我如今人微言轻所以不与你计较。可现今你又开始在我面前这样做,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是真的想凭如今的权利违背我的意愿肆意作践我?”
慕长赢有些心虚,面颊面颊浮上可疑的红晕,他微微侧头,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道:“我……方才是看你实在难受才那样的,任谁看本王的姿色都过于胜于你,怎么会沉迷你的美色,又没有……而且,你现在是专属于本王一人的奴隶,帮本王选一件外袍,换一件衣服,难道是多么难的事吗?”
言罢,他似乎找回了底气,说话声音越来越嚣张,也越来越靠近她。
盛冬雪无奈,只得随意挑了一件给他。
她的手指刚碰到他的肩头,就感觉他身子微微一颤。
啧,这人也太敏感了吧?
盛冬雪的眼神毫无杂念,直直的盯着他。
她过于坦荡,慕长赢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想扭头的冲动,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遇到一个想躲避目光的人。
她继续为他整理衣领,那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脖颈,他就深呼了一口气,盛冬雪觉得他实在有点好玩,轻轻拿手指深入他的衣领,整理衣领时,在他锁骨处假装无意划了个圈。
慕长赢只觉一阵酥麻,脸上泛起红晕,却强自维持着镇定。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以前没别的女子碰过你吗?”
盛冬雪承认,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戏之意。
或许她内心深处也知道,慕长赢并不敢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本王在你心中是什么好人吗?像你这么过分的,你以为还能活着?”
慕长赢森森然说。
盛冬雪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居然抬手撩了一下他的下巴。
“主子,你觉得这样能吓到奴婢吗?奴婢又不是第一次帮你穿衣服。”
慕长赢避开了她的视线,喉结无法控制的滚动了一下,眼眶也发热了起来。
他有点后悔,主动招惹她了。
等到她为他系腰带时,他全身紧绷,仿佛每腹部周围的每一寸肌肉都变得格外敏感,心跳如鼓,主动求来的服侍变成了一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