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暗卫小暗卫们都很无奈,她此刻的声音已经很大了,如果再喊人的话,恐怕真能给她叫来,到时候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
只得现身表明身份。
盛冬雪却没有就此放过他们的意思:“口说无凭,你们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暗卫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拿出一块特制的令牌。
盛冬雪一看到令牌就已经相信了。那上面镶嵌的蓝宝石品种罕见,成色通透漂亮,宛如阳光下的海洋,里面涌动的银色光泽仿若海浪流动,和慕长赢首饰盒里的蓝宝石如出一辙。
再说令牌上的花纹,她在慕长赢的床架、衣柜甚至梳妆台之间都曾见过相同的,只是那些花纹雕刻得极为隐秘,若不是她艺术细胞非常发达,又细心,换作其他人,那可是很难发现的!
当然,她面上当然不能说出她的想法,不然这些暗卫们要她说个解释,硬是问出个所以然来,不更显得她包藏祸心。
盛冬雪直接把令牌收到怀里,依旧不太相信的样子:“这令牌也有可能是假的,先扣在我这里留作证物,你们现在带我去见管家,让管家来证明你们的身份。”
暗卫们无奈,只好带着盛冬雪去找管家。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毫无武功内力的女子,嘴角的糕点碎屑都不知道擦干净!
居然可以发现他们的存在。
27
慕长赢只觉天旋地转,脑袋昏沉欲裂,意识模糊不清,在那恍恍惚惚之间,仅能听到母后和太医略显焦急的声音。
“吾的皇儿缘何昏厥?”
太后眉头紧蹙,神色焦虑,双手无意识的紧紧绞着帕子。
“回太后,王爷此前头部存有少量瘀血,理应卧床用药,悉心调养方可。然昨日其身体虚弱之际,却强行运使内力,据下人所言,昨日更是彻夜未眠,因忧思重重而未能好生休养,今晨不知何故又情绪激动,致使瘀血移动,引发血梗之症,此状凶险万分。”
太医恭恭敬敬地回答,边说边微微躬身,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所幸王爷内力深厚,于气血流动之间竟强行将瘀血消除,实乃因祸得福。只是这伤势毕竟在脑部,具体情形仍需待王爷苏醒后方能论断。”
“呜呜……吾可怜的皇儿,此后母后再不往你后院塞女子了,即便你只喜爱貌美男子,母后亦可接受。只求你平安苏醒,即便变痴变傻,你皇兄亦能养你终生。”
太后泪如雨下,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心疼与懊悔。
“好吵。”
慕长赢眉头紧皱,心中烦躁,拼尽全力才缓缓地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未曾想,竟在窗边瞥见了皇兄,他明明背身而立,却似心有灵犀一般,瞬间转身,第一个发现了他的醒来。
皇帝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来,眼中满是惊喜,一把紧紧地抓住弟弟的手。
“弟弟,你可安好?头还痛吗?”皇帝满脸关切,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朕将库房新入之百年雪莲、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皆携来,你尽数服下,定然诸般不适皆消。”
慕长赢虚弱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皇兄,我无妨,无需挂怀。你尚有朝务需处置,不必专程前来。”
皇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
“长赢,你且宽心,哥哥定会将此次暗害你的细作及其背后主谋揪出,令其遭受万劫不复之惩,竟敢以如此阴损手段加害于你,朕必诛其九族。”
慕长赢轻咳两声,没有回话。
太后忙让人取水来给他。
他喝下两口,又说道:“皇兄,母后,儿臣身体已无大碍,你们尽快回宫吧。带来的那堆东西,也请一并带回宫去。”
太后连连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行,这些都是给你补身子的,哪能带走。你这王爷府的库房虽还没修好,但你既无娶妻,又无妾室,空屋子多的是,定能放得下。”
皇帝也附和道:“是啊,你莫要推辞,只管收下好好调养。”
慕长赢见二人态度坚决,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那便依了皇兄和母后。”
皇帝走上前,紧紧抱了一下慕长赢,拍了拍他的后背:“长赢,好好养着,朕和母后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又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才匆匆带着太后回宫了。
待他们走后,慕长赢只觉这屋内气氛沉闷得紧,便对身旁的侍从说道:“本王觉得屋里闷得慌,收拾收拾,陪本王去花园走走。”
侍从们连忙应下,小心地伺候着他起身。
一行人来到花园,慕长赢望着眼前的景象,微微皱眉:“这花园怎如此萧瑟?去给本王寻些秋菊来,本王要赏菊。”
身旁的下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回道:“王爷,如今已是冬季,哪还有秋菊啊。”
慕长赢听闻,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喃喃自语道:“冬季?怎会是冬季?”
下人们见他这般,心中皆是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慕长赢呆立原地,努力回想,却发现关于季节的记忆竟是一片空白。
他心头猛地一紧,难道自己失去了部分记忆?
想到此处,慕长赢只觉心中烦躁不安,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贴身侍卫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王爷,您莫要着急,许是这伤病初愈,一时有些糊涂。”
慕长赢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或许吧,去书房吧。”
到了书房,慕长赢坐在椅子上,思绪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