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再霄看着他:“…………”
沈诞拍睡袋:“睡觉。”
姜再霄乖乖爬进自己的睡袋,躺下:“……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但是身为比封境的继承人之一,父母家族的培养规划,确实需要我全力配合。”
沈诞问:“……那你回国也是家族规划的一部分?”
姜再霄解释:“这倒不是。我脱轨了。”
沈诞不解:“……为什么脱轨?”
姜再霄正儿八经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叹息着说:“……叛逆期吧。”
沈诞:“……”
31陪我去厕所
·
灯灭了。
帐篷里没再有谈话声,沈诞裹在睡袋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却不知为什么睡不着。
帐篷里太安静了,静得沈诞觉得身上有种隐隐发痒的感觉,耳朵里仿若有个小人举着锄头凿他的耳膜。
声音异常清晰。
沙……沙……沙……
外头疑似在吹风,沈诞随着风声酝酿着睡衣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这人一般是不起夜的,就算是有尿意,也向来是一觉睡到天亮才被憋醒。
现在这种状况,大概是因为入睡时那会儿的失眠,扰乱了他身体的规律。
薄膜的透明窗户外一片漆黑。
这里离公共厕所有十分钟的路程,尽管有守夜的老师在外轮班巡逻,那萧瑟的风也依旧很吓人。
上次秋游,就听说有一个oga孤身一人半夜出帐篷上厕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又或许是自己吓自己,总之尖叫着跑回来,第二天发了高烧,班主任亲自开车送他去医院。
学校里很多人都把这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神神鬼鬼的,听起来很不可信。
……但沈诞也不是特别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想着反正也不是很想上厕所,说不定眼睛一闭一睁,就和平时一样天亮了。
可这次一点都不随他愿。
沈诞根本就睡不着了。
尿意非常明显,压迫着他的小腹,令本就在睡袋里姿势拘谨的人有了些焦灼的情绪。
望着外面的天,沈诞觉得这夜难熬。
太黑了。
他心中打退堂鼓,不敢动弹。
生生憋了半晌,沈诞才终于忍无可忍地虚虚叫唤身边的人:“……姜再霄。”
沈诞:“……姜……再……霄。”
姜再霄好似睡得很熟,呼吸声很平缓,一点不认床,来了就睡,睡得又沉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