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再霄说:“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吓到了你,所以抱歉。”
沈诞摆手,用纸巾捂着嘴清了清嗓,说:“……不至于。但是我这里,恐怕只能提供这样条件的贴身衣物了,这可不兴动我爸的。”
沈诞给他找的衣服裤子是自己常用着换洗的家居服,内裤则是崭新洗涤过一次都没穿的。
姜再霄为自己正言,说:“我没挑剔的意思。”
“我知道。那好歹把家居服换了,里不合身就算了,外能合身也舒服些。”沈诞埋头喝营养剂,声音虽然很平静冷淡,但越说越小,耳朵的红温也还没消下去。
可能是发热期的原因,对情绪的控制不是很自如。
管家找了半天,当真找来一套衣服,请姜再霄去换了。
穿着沈杨衣服的姜再霄看起来得体多了。
……虽然可能看不到的地方还是十分拥挤。
沈诞这会儿真心觉得,自己发热期的脑子还是要不得。
·
管家整理了一间客房出来给姜再霄住,两个人写完作业,就到了睡觉的时间,完全没有闲聊和闲玩的时间。
外面的狂风暴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依旧看得到灼人的朝阳。
沈诞被闹铃吵醒,机械地下床、洗漱、换衣,最后出门,准备吃早饭。
外面却动静不小,沈诞寻着声音找去,在客厅看到了呆滞地坐在沙发上、摁着左手手臂上的棉签的姜再霄,以及整理着医药箱的管家。
家里客厅能开的窗户都开了,空气中依旧残存着稀薄的alpha信息素味。
沈诞敏锐的神经被激得怔怔跳动。
“二公子。”管家收拾好医药箱,从容不迫地走到他身边:“没什么大事,是姜二公子易感期到了,家中有为先生备着的镇定剂,已经为其注射了,现在状态已经稳定,可以吃早饭了。”
沈诞不自觉地摸了摸发麻的腺体,想起昨天他俩在秘密基地说的那些话,问姜再霄:“……你还真没开玩笑啊?”
发热期和易感期凑到一起还真是有缘分……
姜再霄看了看手臂上的针眼,没流血了,便将面前扔进了龚叔准备着的医疗垃圾袋里,“重要的事情我从来不开玩笑。”
沈诞哼哼地到餐厅吃早饭。
姜再霄紧随其后,将桌子上的早饭一洗而空。
两个人这会儿的胃口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吃点半流食喝点营养剂就完全够了,一个恨不得把盘子都啃了。
沈诞说:“你的易感期和我姐一模一样。都是饿鬼投胎的。”
姜再霄咕嘟咕嘟地喝汤:“……拥有教科书级别的易感期生理变化应该是值得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