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和信仰。”
谢芮蕊耸了耸肩,没再争论下去。
“等选课选完要重新分寝室哎,我们三个会不会分到一起啊。”
“这谁说得准。”
“我到了,晚安。”余斯羽向她们挥挥手。
“晚安。”二人异口同声。
“我们三个再加上七七,完美了。”谢芮蕊在前头背着包旋转愉悦道。
“完美什么啊,考上三班了不起啊,每天这么晚到寝室,你们不读书总有人读,我看谁和你们做室友都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个拿着盆的室友盯着她们两个晚来的人抱怨。
“就是比你了不起啊。寝室是你家开的啊,我们交了钱,你管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况且,现在还没到熄灯时间呢。”谢芮蕊也不惯着。
沈星颖拉过她,平淡地瞥那人一眼:“你们刚收拾完我们回来接着,不是挺好的,谁也不耽误谁。”
室友不屑地白了她一眼,“算了,反正下学期也换寝室了,也不用来往了。从一班掉到三班还和别的男生勾勾搭搭,把人家害到转校,这种人也是真不知羞的。”
“随你怎么想吧。”沈星颖懒得辩驳,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熄灯,再不洗漱就要摸黑了。
室友见她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哼”一声抱着盆走开。
踩着点洗漱完,沈星颖从枕头底下掏出p3,戴上耳机享受独属于自己的静谧时光。在这个时代飞速发展的年代,新事物层出不穷,歌曲当然毫不例外,但她却爱听老歌,她总觉得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一本书,让十年不见的女孩重新熟络起来。有时候,时间的隔阂也可以微不足道。就像雾气氤氲的天空,是南方小城的专属味道。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现在开始。”广播声在偌大的绿茵场无限放大,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底下的学生整齐地做操,左右手一划,就画成了青春的模样。
沈星颖是出了名的四肢不协调,讨个巧站在队伍最后,准备跟着前面的人乱晃手臂。
跳着跳着,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同学,你动作错了。”
沈星颖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她转头往后瞥一眼。
少年迎着太阳,轮廓分明的面庞被金光罩住更加立体突出,他剑眉星目,笑得张扬又肆意,身着白色校服,手臂上挂着“检查”两个大字。
只是眼前的画面莫名模糊,像失了焦的镜头。
沈星颖没在意,心想:应该是天气太热,眼睛被汗糊住。
恰好做到踢腿运动,往后一转,又接着往前踢了一脚。
“同学,你误伤检查人员。扣分。”余羲和笑着打趣她。
“没错啊同学,刚刚那是踢腿运动。检查人员不长眼我也没办法啊。”她边做边回怼。
“行吧同学,这次就算了,不记你们班分了。”
话音落下后,余羲和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划水。
等操做完,余斯羽和谢芮蕊就拥上来。
“余羲和?你怎么在这?”余斯羽满是诧异。
“我检查啊。你看看你刚才那个踢腿运动,就不够舒展。”他边念叨边施展拳脚。
“找事。”余斯羽拉着谢芮蕊和沈星颖往前走。
余羲和赖了上去,走在沈星颖旁边。
“周以楠和我解释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们也查过,你们那张照片是ps的,谁干的也已经查清了。”
“你这道歉是以什么身份?我们俩也不是很熟吧,你也没资格误会我,无论我有没有和周以楠在一起都和你没关系,我和周以楠结婚都和你没关系。”沈星颖听他说这事,心里像堵了块大石,既悲愤又委屈。
他好像被什么戳中似的,自嘲地笑笑,停在原地,任由人群冲散。
“对了阿星姐姐,你为什么突然搬家啊。我和哥哥每一年都回去找你,可是你的邻居说你们再也不回来了。”余斯羽反射弧极长地说一句。
沈星颖沉思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是家里出了点事。”
余斯羽见她搪塞,也不强求,笑着打趣道:“阿星姐姐,你不知道,我们刚分开的那几年,我哥哥找你找的都快魔怔了。有一回他在路上莫名其妙拉上一个人的手,硬要说那人就是你。那人以为神经病,差点报警。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三年没见怎么可能还记得样子。”
谢芮蕊听后在旁大笑:“没想到一中大名鼎鼎的余哥居然还有这么尴尬的时候啊。”
沈星颖却觉得心酸。
“对了羡羡,当时我们不是约好了去公园,你们怎么没来啊?你爸爸妈妈不让你们来道别吗?”
这次换余斯羽深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天哥哥拼命跑出去想找你,但是爸爸妈妈好像不同意。”
“哎,你们的童年这么多舛啊,要是我也在就好了,肯定很精彩。”谢芮蕊探过来插话。
沈星颖静默着,脑中莫名想起很多。
转瞬即逝的流星,飞速前进的赛车,并肩而行的王子公主,陪她一起看狗血电视剧的他……
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沈星颖心事重重地又过了一上午,暗自发誓下午绝对不再多想。
中午刚吃完饭,便看见张蔚鸣急匆匆的跑过来:“羡羡,完蛋了,你哥出事了。他不知道抽什么风,和冯展乾打起来了!”
谢芮蕊不以为然地搭话:“他化学这么好,老高应该会偏袒他吧。”
“老高倒是无所谓,主要发现的是严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