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干净温馨的布置映入眼帘。
和翟以霖形容的“东西乱堆”、“挤不下脚”完全不同。
这个次卧很整洁,暖色调的装修也和整个房子格格不入。
“这是给我准备的房间吗?”
景和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翟以霖为难地解释:“准确地说,是和你有关的房间。”
“什么意思?”
景和春没听明白,干脆走近,细致观察。
除了一些他曾经的珍藏,以及后来他买的礼物,这间屋子很多的,是她曾经用过的东西。
当年隔窗传信时带着她笔迹的字条;她给奶奶寄信时用过的废纸;被她用刺绣针法改造的床单;研学期间在淇芜大剧院的拍立得合照;在海边渔村一起赢得的纪念品……
所有和她有关的全部,都被他收集起来,分门别类地放好。
他依旧有布置珍藏室的习惯。
可如今却变成了,关于她的珍藏室。
景和春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不好意思给她看。
“我其实不愿意让你住这儿……不然总觉得,你也成了这些珍藏品中的一个。”他突然诚实起来,说着,“这样附属性太强,好像把你也变成我标记过的物件似的,不好。”
“我已经够无耻了,我知道。占有了你的一部分东西,还堂而皇之地成为自己的珍藏,很奇怪对吧?”翟以霖把她拉出门,不愿她继续看下去。
“过段时间,我就把这个房间改成正常的样子。”他最后开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别生气……”
景和春不动声色地听完,没有流露出很明显的情绪。
“其实没必要改,我不生气。”在他意料之外,她说,“既然这么喜欢——你住不就行啦?”
“这些是我的东西,你也是我的。”
“让这里变成我的珍藏。”
她张开手臂,语气颇具几分豪情。
短短几句话,一切逻辑的主导性就回到了她身上。
翟以霖略微惊讶,却很快轻笑出声。
他一直觉得,景和春是个很自洽的人。
她相信世界是围着她转的。
同时,的确如此。
“都听你的。”他满口答应,趁机询问着,“那你不走了,好不好?”
景和春抬着小巧的下巴,带着点傲气,睨他一眼。
当做她默认,翟以霖又得寸进尺,“你也不生气,对吧?”
景和春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
她上前两步,故意垫脚凑近,唇与唇只剩咫尺距离。
紧接着又停下。
翟以霖以为能接吻,心跳不由加快几分。
然而,手刚搭上她的腰就落空。
景和春重新拉开距离,冷不丁打断,“我准你动了?”
他定住身,任由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