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什么啊。”
卫友松看向席榆承,求助的意思非常明确。
手上沾着薯条盐粒的韵韵,用盘子上的餐纸擦干净手指,小小的手在屏幕上轻轻一滑,电话便接通了。
“叔祖父,我是韵韵啊~”
韵韵争夺战
卫友松和席榆承静静地注视着韵韵。
他双手捧着卫友松的手机,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新奇。
他说了好久,大概有三四分钟,卫友松的视线时刻不离韵韵,紧张地吞咽着可乐。席榆承的手轻轻顺着卫友松的后背。
“叔祖父要和小叔叔讲电话。”
韵韵把手机递给卫友松,卫友松的视线落在手机上。席榆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快点接过的电话。
“开外放。”
卫友松的大伯在国外住了很多年,以至于中文说起来也并不标准了。席榆承听起来对方的口音,不由得皱起眉头。
“友松啊,我们已经回来了。你还在老地方住吗?”
大伯先是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家常,卫友松都能勉强应付一下,可话题突然转到要见面的事情上,卫友松的视线落在席榆承的脸上。
“我们家出了点事情,我现在……”
卫友松说到一半,立刻噤声。
如果大伯知道自己现在正寄居在别人家里,那会不会更有理由带走韵韵了。
卫友松的视线落在韵韵脸上,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思虑中满是顾虑。
“怎么了?友松,信号不好吗?”
“啊……刚刚断了一下。”
卫友松舔了一下干涩的嘴角,看向席榆承。
他抿着唇角,无言诉说着自己的焦虑,视线中满是求助的意思。
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席榆承直接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挂了干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吗。”
席榆承倒是直白,卫友松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解决方式,竟然萌生了这是一种好方法的错觉。
“好了,你现在可以想,要怎么回复,回复什么了。”
席榆承的视线落在卫友松因为焦虑而紧皱的眉头上,沾着些许颜料的手指轻点他眉间。
无言之中,卫友松的焦虑蔓延开来。坐在对面的韵韵静静注视着卫友松脸上为难的神情,稚嫩的脸上也写满了忧愁,捧着可乐的小手也轻轻颤抖着。
深夜,卫友松看着韵韵终于沉睡,松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席榆承正坐在客厅,左手握着一根蓝色的油画棒,右手捏着小抹刀,正在画纸上作画。
卫友松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将那根油画棒砍得光秃秃的。
“如果大伯真的要带走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