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瞳只希望是偶然,因为半夜做手工的沈玉染真的很吓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森然的鬼气。
最重要的是那些疑似被诅咒的稻草。
那些稻草像是会纠缠人的魔鬼,自从沈玉瞳来到这里,它总是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在沈玉瞳的视野,就像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咣当……”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屋内的电灯开始闪烁起来。
闪动的光影跳闪在沈玉瞳那张沉默的脸上。
他翻身坐起,望向那扇通向漆黑走廊与众多谜团的门,面无表情的脸泛着淡然的忧伤。
时间不会因为不想面对而停止流逝,久久,一只欲伸欲放的手终于握住了门把手……
沈玉瞳穿过膝黑的走廊,屋外阵起的狂风叫嚣地拍打窗户。
疯狂摇曳的树影映在墙上,在诉说受难者的痛苦。
“咣当……”
心中五味杂陈的人行走于走廊,只觉得时间被无限拉慢。仿佛要在这短短几秒钟内,折磨他千遍万遍,直到他被情绪泯灭。
“咣当……”
闪动的灯光钻过门缝,是黑如墨染的环境中唯一的暖色,却带来不了一丝的温暖。
“咣当……”
因为屋内有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在牵动屋外至亲的心。
这次沈玉瞳没有犹豫,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打开门。
“哥……”
沈玉染没有反应,只是专注地忙着手头的事。
沈玉瞳走至他的身后,他记得对方说过,如果他再次梦游,就叫醒他或者制止他,因为他做的是噩梦。
“那么哥,你做得是什么噩梦呢?”
沈玉瞳只是在叫醒对方前碎碎念,没想到对方身体一震,像是被刺激了神经,但依旧没有回归意识。
他叹了口气,开始抢夺对方手中的迷你稻草人。
剪刀都拿不稳的手突然来了力气,铁钳般地箍住手里的稻草人。
沈玉瞳这个意识清醒的人却抢不过他。
沈玉染的眼神依旧空洞,就跟瞎了一样,“许焕……许焕……”
沈玉瞳听后眉头一皱,大半夜地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不停地呼唤一个死者的名字,论谁都会浑身发毛。
“哥,你说什么?许焕?什么许焕?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
“许焕……许焕……”
“许焕在哪?”沈玉瞳顺着沈玉染的话问道。
“在我手里!”沈玉染答道。
沈玉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沈玉染紧紧攥着稻草人,又发疯般地指着手工台上摆得横七竖八的稻草人。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许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