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厌尘观察着这雕刻,联想到:“这个壁画的年代要比现在更早上几百年,既然是太阳神,和太阳有关并不是谁都能拜的,人们将它视为神圣,而对于皇帝来说,太阳神是皇权的保护伞,而这里有作为祭城遗址,话说的好听了,是太阳神的使者和他的侍从建造,可再说到底,虽然是太阳神派下来的使者,又是使者所选中的仆人,他们的地位必然是高等的,不可能干建造这种粗活,那也就说明,这里是工匠,按照那些使者们的意见修筑,也可能是有皇帝下令修筑。如果是这样的话,主神祭坛的雕刻上就不应该只有祭司一个人,而还得有另一个——当权皇帝。”
如果按这样说的话,这里的第一层,也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当为单祭,即为祭司一个人的作祭典礼;这里的第二层,虽然他还没到,但当为皇祭,即为祭司主持,皇帝敬拜,是两个人的敬神典礼;而第三层,最大的可能就是太阳神独祭,那就是主神祭台,太阳神于中间,四周站着的可能是他的使者或神侍,是以神为主的共祭典礼。
三个典礼代表的分别是半仙(包括傀儡师,阴阳师,祭司),天子(皇帝)和神明(太阳神本体与其使者)。
锦厌尘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耽搁太久,这里空气不流通,没有窗户没有门,他再多待下去,早晚得憋死在这儿。可他确实又无处可去,看来,这第一层的作祭典礼,就是个陷阱,它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阻止闯入者了。
从碉楼的外部结构来看,这上面一定有空间。锦厌尘抛出傀儡丝向天花板撞去——天花板是空心的不假,可他每撞过去,就会有许多灰尘时的粉状物落下来。锦厌尘最初以为是灰尘,可灰尘总不至于呛的他嗓子疼,他现在的感觉就跟炒菜的时候被辣椒粉灌进嗓子一样。他也不知道吸入了多少,忽然后知后觉,急忙捂住口鼻——是砷尘!他想到在这京城的周围,离这个村子很近的地方,有几座不大的矿山,上面盛产矿,这个村子里的人不可能没开采过,就算现在没有,以前也一定有。这种金属留下的粉尘进入人体后,少量会引起慢性伤害,可这里的量太多了,至于伤害便也不好说,这种东西对人的呼吸道危害很大,容易造成呼吸道癌。在这种地方,要是患上这种病,岂不是必死无疑?!
锦厌尘紧紧捂着口鼻,令傀儡丝停止碰撞。带这些砷尘落下去后,他用傀儡丝在墙上连了一道斜梯,自己顺着爬上去,扫尽了那些可恶的粉尘后,继续用傀儡丝碰撞起来。木板碎裂的声音和碎屑一同而来,锦厌尘用手掰开那木板片,打开了一个足够自己进入的洞,才用傀儡丝勾在上面,自己顺着爬了上去。
与他想的没错,第二层的壁雕上,的确有皇帝和祭司。然而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因为这里只有一幅壁雕,其他的都是一片空,最多刻了一些曲状花纹。
他正要继续往上而行,甚至专门确定了天花板——这回上面很干净,没有什么奇怪的白粉。可去一事来一事,傀儡丝还没飞出去,当时飞出来了另一些东西——它们飞的无声而快,几乎是一瞬间,锦厌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青铜刀片划中了腿,直直半个刀都插了进去。
疼痛与麻木瞬时贯穿,他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可一看,又是无数青铜刀片自左右上下横飞儿,它们在这不大的屋子里横竖乱飞,锦厌尘躲过这个却又中了那个,没多久,他那条可怜的腿上就中了三刀。血一流,他原本蓝色的衣裳硬生生被染成了暗紫色。
锦厌尘咬着牙,他不能跪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底下时不时的便会弹出刀片,他可不想断子绝孙,不然非死在这不可。
他现在得先想办法出去,腿上这个伤,他肯定没法往三楼再去了,不然还没上去,他就要血尽而亡。
“奶奶个腿的,我还不信了,这里能连个出口都没有?那些修建的人总得给自己留个出口吧!”锦厌尘现在忍着疼痛,恨不得骂死这些人。
他又不能把这里砸开,也没有火药能炸开,完全就是靠着他那一双手和些傀儡丝。锦厌尘又回到一层——再怎么说那里也有个门,实在打不开硬掰也能掰动。门边上,又和它外面一样的九宫格按键处,锦厌尘惊喜万分,便又用刚才的密码试起来,却是不行,2435不行,难道要用九八十七吗?可这上面也没有十啊!锦厌尘又逼着自己静心思考起来。十,拆分开是1和0,那如果这样的话,密码应该是98107,是个五位数。他现在倒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了,只能先去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好嘛,真是上天眷顾,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叫他打开了。锦厌尘惊喜着拖着一条残腿往外跑去,生怕这玩意儿再来一个回马枪,一下子又给他关上。
他跌跌撞撞的冲出这碉楼,刚出了门便倒那了——这回是真跑不动了,他的腿几乎已经没知觉了,那片的衣服都被血浸了个透。
锦厌尘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屋子里,他看见两个年轻人在旁边磨着一种草药,随后便是王海走了进来。
他朦朦胧胧的睁着眼,也不甚可以看清,只听到王海的声音,不过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对那两个年轻人——“你们快点,可不能耽误了人家神使!”
锦厌尘尽力睁开眼后,强颜欢笑着说:“小伤,没事。”
王海听他说话一转头,万分担忧的说:“哎呦,还没事呢!你看你这腿,都……”王海叹气朝他腿看了一眼,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