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逐渐站出几个刘得风的亲戚,其中一个嚷嚷起来:“孟总,我们可都是公司的主心骨了,看您这意思这次又要裁人了?您赶走几个老员工对您、对公司又有什么好处?”
“对啊孟总,本来公司都岌岌可危,一下走了这么多人,这工作交接都来不及,那些人干砸了怎么办呀?”
“孟总,您可能刚来不了解情况,要不您先去问问我们的孟董事长?”
他们说的孟董事长,也就是孟子礼。
之前孟子礼管得稀里糊涂的,任人唯亲,原本不准有亲戚进门的规定也形同虚设。
孟夏槐看他们人站得差不多了,甚至门口和刘得风有亲戚关系的保安也进来嚷嚷几句,这场面真是前所未有。
连王青都看得呆了,他原本还想再说几句,身边一个老员工终于看不惯这傻孩子一直直愣愣的了,伸手拉了他一把,悄声说:“你这二愣子,要铲除他们这一大窝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的事,公司本来就快不行了,一下裁了那么多人,他们能会念孟氏集团的好?他们说得有道理,要是全裁了公司就垮了,这个孟夏槐才是真的糊涂蛋!”
“他们这种人不念公司的好就不念啊,怕什么。”
王青疑惑不解。
“他们辞职之后肯定会说公司坏话,名誉对公司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更何况现在公司也没有个真的做大做强的游戏。”
那人叹了口气。
王青这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有些难过,出来之前家里人就敲打他,说工作的时候不要乱得罪人,社会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在他心里,再复杂能有多复杂?根本上不还是靠自己的学识本领换钱生存吗。
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关系复杂是因为人心复杂。
人心,是最看不透的东西。
他有些迷茫。
孟夏槐呵呵一笑:“哟,你们连孟董事长都搬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公司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说得算的,我已经跟孟董事长打了电话,他说他一会儿就到。”
刘得风他舅嚷嚷着。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他们这窝人竟然能把孟子礼搬出来!“孟总,我们和孟董事长关系这么好,平日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孟二小姐,您……
若是暂时在这个位置,您还是不要这么嚣张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刘得风见小舅已经把孟子礼搬了出来,不免洋洋得意起来。
在公司这么多年,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孟夏槐,想必也是个不受宠爱的女儿。
孟夏槐面色不改,端的是八风不动的架势:“是吗,那你说,孟臻臻为什么是孟二小姐。”
她拿出工作牌:“同时也很抱歉,今天才开完的会,孟子礼已经辞职了,我现在是董事长兼总裁。”
刘得风心里一紧,什么时候的事?董事长竟然是孟夏槐的了?!那孟臻臻之前是给他画大饼的?“别说孟子礼会不会来,就算来了,老糊涂站在你们那边,那也只能起个调节作用,决定权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