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人也只能在酒楼外捶胸顿足,但到下个月还早的很呢。
轻纱被风吹动了。
赵刀刀不着调地想,有很多美人,见面不如闻名,不知道这位在不在此列。
她扶着栏杆,忽然间,好像听到屏风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她耳力过人,站在二楼都听的清晰,那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赵刀刀耳朵麻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
那美人莲步轻移,终于出现。
她红唇微张,脸上的笑容勾魂夺魄。
她一笑,连尖叫声也在那绝世的容颜中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她接着唱。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那不是一枝牡丹,那分明是一株毒花。
这是个无一处不美的美人。
她整个人仿佛都带着一种毒气,她的一颦一笑,眉宇间的哀愁,眼尾的红痣,嘴角勾起的弧度,袖子下若隐若现的指尖,都牵动着人心。
只要你看她一眼,就再难挪开。
尤其,她还穿着一身红衣,恐怕这世上所有的新娘都不会比她更美。
尤其,她还唱着一首思念的曲。
谁不想被她思念牵挂。
赵刀刀看着台上那道身影。
她看呆了。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声音和容颜也可以成为宝物,令人想要据为己有。
她想起了自己的刀。
而同一时刻,客栈内。
赵小刀疼痛难忍。
房里有一把黑刀,还有一条青蛇。
赵刀刀看到这条青蛇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一条有点特殊的小蛇,毕竟她摸也摸得到,看也看得到,还能说上两句,况且这蛇甚至没有寻常蛇类的冷血无情,实在是个温顺灵动的可爱动物。
但事实上,只算人的话,也只有赵刀刀能看到它了。
而此时的青蛇丝毫不像一条蛇,它成了一团青绿色的光,绿色的光里能勉强看出它细长的身形,边缘却模糊不清。
青蛇原本在桌上,赵刀刀走后,它的黑眼珠就盯着那把黑刀。
它吐着红色的信子,声音稚嫩清脆,话中却带着恶意,像是嫌弃一般说,“你只会说话,连动都不会动,真是一把废物的刀。”
刀子精冷笑一声,没有回它。
刀是不需要动的,一把刀只要足够锋利,足够顺手就行了。
那条细细的小蛇悠悠地爬下桌子靠近了刀,它的尾尖儿碰到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