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其实事后她也找人去调查过自己被下药的事,但宴会场所特殊,不是那么好查,没查出点什么就断了线索,霍恒之前提过他会找人查这件事,她还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他真的查出来了。
霍恒口乾舌燥,先给自己灌了杯水,“知意,接下来我说的都是我调查出来的,你别不相信。”
他按照事先跟许夏对好的说法,一点点丢掷问题,“你跟裴彧是在那晚遇见的吧?”
沈知意皱了下眉,“跟裴彧有什么关系?”
她手指微紧,“别卖关子。”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想起这件事中不对劲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巧就和裴彧走进了同一间休息室?”
他推过来一张宴会邀请名单,“裴彧根本不在那场晚宴被邀请的人里面,甚至没有人知道那晚他就在南园,他有什么理由出现在那里?”
霍恒顿了顿,“除了你。”
沈知意感到荒唐,“因为我?”
她在那次之前跟裴彧根本没有交集,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霍恒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拿出从某位记者手里买来的照片,这照片是许夏准备的,“裴彧早就见过你,他早就盯上你了。”
照片是某次晚宴上拍下的,沈知意陪霍恒出席,在灯光明亮的大厅角落,静静站着抹修长身影,裴彧半抬着眸子,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直白无比,暗藏汹涌的占有慾。
谁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然而沈知意对这一幕根本没印象。
霍恒语速变快,“一切都是裴彧安排的,他有能力在那种场合搞小动作不是吗?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他就是想透过这种方式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残忍地做出总结,“他成功了,就算你现在向他求证,他也只会找出一个替罪羊挡下这些,等他玩腻了就会——”
“别说了。”
沈知意平静得反常,她站起身,“我会听他的解释。”
桌面的咖啡没有动,霍恒喝完剩下的水,忐忑不安,“我们的证据不多,很牵强,要是——”
许夏走出来,“足够了。”
一段本就不坚固的,或许还充满玩乐性质的感情,一点怀疑就足够令其崩塌。
我们分开吧。
华庭。
沈知意回来得晚,管家已经收拾完回了自己房间,裴彧一如既往地坐在客厅等她,或许是熬不住,困倦地闭着眼。
她放轻了脚步,没有在旁边的沙发落座,而是直接坐在了他身侧的地毯上,长毛地毯柔软厚实,让人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