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觉自己这样像极了一个不孝女。
这次又突然从家里出来,没有和年松吾说过一句,不管她多么任性,他始终没有怪她。
闻禧抿着下唇,她看着视频那边的年闳肆,张了张口有话要说,话停下她又低头,半晌后,闷闷的说:“我不敢给年叔叔打电话。”
这种心理很难被说明,但她绝不是有意要当一名逃兵。
捣烂
年闳肆的生日在十二月。
吃早饭的时候,年松吾提起年闳肆今年的生日宴,询问他是否要大办,他如今掌权年家,很多事都关系到整个家族,而不仅仅是他个人。
年闳肆拒绝了。
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就可以。
年松吾想到什么,他犹豫了下,没继续劝他。
年闳肆吃完早饭就出门,他忙了一整天,傍晚时返回家中,车一路往前开,他闭着眼睛休息,埃文在旁边向他汇报工作。
比起前两年年闳肆拼命工作的态度,这段时间他明显松懈了很多,埃文感觉得到他这方面的分心,他不敢直接问,但他猜测,是因为闻禧小姐。
闻禧小姐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这么多年来也只为她一个人操心,但偏偏她离开了一次又一次,总是那么毫无征兆,说起来确实任性,年闳肆身为兄长,感叹自己教育的无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车开到路口时,年闳肆手机响了,他低头看到是闻禧的电话,下一秒立刻接起。
“我在这边!”闻禧的声音兴奋的传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年闳肆转头往右看,于是看到提着行李箱的女孩子。
初冬的时节,她只穿了一件粉色毛衣,一手拉着箱子,另一手拿着手机在和他通话,年闳肆眉心微拧,他喊了句“停车”,接着挂断电话,打开车门,大步走了下来。
寒风径直钻了过来,他面色沉静,眼神看起来有些凌厉,在闻禧面前站定,眼见着这风吹得她发尾乱舞,他正欲脱下大衣,下一秒,闻禧已经灵活的钻了进来。
她靠在他胸膛,热气烫得她不禁抖了抖,笑脸盈盈的告诉他:“我回来了。”
她总喜欢做这样给人惊吓的事。
昨天晚上给她发消息,她什么都没说,今天晚上人就出现在了这,估计发消息那时候已经在准备登机了。
年闳肆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冷着脸把她裹紧,他低声问了句:“回来多久?”
当他把选择权交给闻禧,他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甚至已经在打算把家族事业发展到德国。
他一开始对她就只有那一个承诺。
他会护她一生平安。
闻禧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就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她踮起脚向他索要亲吻。
身后是他刚下来的车,车里面有司机,有他的助理,或许还有些其它的人,这些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风钻着各种空隙裹挟到大衣里,她手搭在他腰上,眼睛里着急死了,直到几秒后,他眼底暗了暗,低头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