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邪教……”
“也许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是这么麻烦一群东西,我就不动手了……”
“哎,正好改改你动不动就‘杀过’的习惯,上次工厂的事托你的福后勤忙了整整一个月才搞定。”
“这次不也搞定了嘛,他们悬赏我照片,不是给了张高p美女嘛。”
“别想了,你就不怕他们发假委托蹲你?”
“才不怕,来多少收拾多少!”
“既然这样,我可以考虑找律师帮你立遗嘱了,我记得你说过都留给我是吧,能不能换一辆阿波罗?”
“哼!”
“杀过”:肉食动物在捕食中喜欢戏弄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还常常把能捕到的猎物统统杀死,从不放生,我们称之“杀过”行为。(来自百度)
那是在一片永远是铅灰色的天空下,他学会的。
即便,那片天,在纪录片中总是湛蓝的。
“只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回去!”
“只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看到蓝天!”
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被丢在了遍地荒芜的土地——一片贫民窟,不远处的山崖下便是乱葬岗,尸臭熏天,疫病横行,不断盘旋在高空中的食腐动物无时不刻不期待着他们的死亡。
涉世未深的他们,带着仅有的三日份口粮,战战兢兢跑入了篷布木架达成的居民房间。
不一样的肤色,不通的语言,他们被当做一群外来的怪物。
听不懂的骂语,棍棒,砖块,粪便……
他们跑了。
说是三日份的口粮,其实不过是些压缩饼干和水,在炎热和缺水的情况下,再怎么节省,这点物资根本无法撑到离开,而且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接他们。
少则五天,多则一周,便会弹尽粮绝。
入夜骤降的温度加剧了黑暗带来的恐惧,少年们缩在帐篷中,每一丝来自未知的响动都能让精疲力竭的他们从半睡中惊醒。
水源比食物先一步见底。
开始有人组织着大家寻找地下水,和富含水分的植物。
绝望步着希望的后尘,一望无际的沙漠根本看不到一棵可以储水的植物,下挖近两米的沙子也只是稍稍湿润。
丰富的理论知识在这一刻彻底沦为废纸。
紧接着,食物耗尽了。
或许,可以向原住民寻求帮助……
尚对人类的善良抱有天真的他们,完全未曾料到这个提议将会成为一切噩梦的开始。
趁着温度上去前,少年们分成三组,一组去寻找植物,一组看守营地,一组去原住民那里碰运气。
他因向来第一的格斗成绩被分到了原住民组。
天空高得过分,所有人都不自觉仰头望向天空,望向记忆中来的方向。
人是沙子,太阳是沙子,天空是沙子,到处都是沙子,沙子吃沙子,一切都呈现出濒死前的枯槁,口中和着咸腥味牙齿和沙砾发出咯吱声,和不远处谷底处秃鹫的喙磨砺在人骨上的声音重合。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