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佳不进屋,“我可不怕他,就是个神经病,自己考不好还怕别人考好了。”
“我就吵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周源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的,瞪着眼睛专盯着夏姚,“你敢打架?你敢碰我,我就报告学校,让学校给你处分!”
“切,还告老师,你可真够爷们。”赵帅嗤笑道。
夏姚也不是没脾气的,“你告去!谁怕你啊?”
他一把扯过周源手里的书,进他的屋里给他扔床上了,周源追着他进来,夏姚指着床警告他,“别再打扰别人休息试试。”
赵帅跟在后面,道,“再敢上客厅瞎嚎,我们就揍你一顿,你尽管告老师去,没人给你作证,我看老师信谁的。”
“就是,陈佳佳屋里那个姑娘也出来了,表示,”我们都不给他作证。”
她也被周源折磨的不轻,这人一考不好就开始故意闹动静打扰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人多势众,周源捏着拳头憋了又憋,表情看着挺吓人,“你们给我等着!”
他恨恨留下句话,就把人轰出去了。
“等着就等着!”陈佳佳哼了一声,“咱们走了,懒得搭理这种人。”
周源也是个怂的,平时就会欺软怕硬,要不就是仗着他妈在的时候起事。这会儿夏姚他们几个合起伙来说他了,他竟真也合上英语书不敢吱声。
可是这人缺德的坏心眼多啊。
他诚心就不让其他人休息了,不让念书?行啊。
周源就开始隔个分钟出一次屋,开门关门动静那叫一个大,出了屋他就上洗手间,门也不关,故意跟那冲水玩。
他上厕所别人总不能说吧?
总之那叫一个招人膈应。
周源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折腾着,夏姚就在屋里来来回回忍着不敢翻身,他怕打扰下铺的赵帅,可心里的烦躁却是愈来愈盛。
偏让他戴耳塞他还浑身还不得劲,学别人那样听着歌就更睡不着了。
心烦,头胀,眼睛也酸胀酸胀的。
夏姚又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在头上,一会儿又使劲掀开,呼哧呼哧的喘气,心里那股子郁气却怎么也挥不去。
他现在就想冲出去跟客厅的神经病打一架,又想跑出去,吹着风使劲跑上个十几二十圈把心中的火气发泄出来。
胸口闷胀胀的,总觉得喘不过气来,脑袋嗡嗡嗡,让人特别想大叫,想发泄。
还得忍着,别人要休息,不能由着自己折腾,下午要考试,晚自习又摞着好些个作业,一桩桩一件件压着他,一会都的不着放松。
夏姚不知道自己之所以突然烦成这样,是因为体内的感冒病毒在折腾,他的体温也悄悄在上升。
下午的理综考试,夏姚强忍着心头的燥气一次次集中注意力,往日里绞尽脑汁解出最后两道大题的欣喜早就不见了,他恨不得是强摁着自己稳下来,一笔一笔麻木的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