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我哪能看得了向影掉眼泪,立刻折了回来,无奈地说:“是你骗我,又不是我骗你……你怎么还哭上了?”
向影仍旧一抖一抖、吭哧吭哧地说:“可……可我没有骗你啊……司机就是我雇来撑场面的嘛……”
“好好好,你雇的你雇的……”我赶紧把向影拉在怀里,一手挽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摸着她柔软的发,像哄小孩一样说道:
“不哭了啊,这么厉害的一个姑娘,一棍子能把云职的天撂倒……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还是很喜欢她的,自然也很心疼。
哄了半天,向影终于不哭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我:“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说:“能怎么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呗!”
其实不光是报仇的事,还有清洁剂的销售,不除掉毛畅这个障碍,我们的计划就没法再推进了,大组长也休想落到我的头上。
向影试探着说:“需……需要我帮忙么?”
我笑着问:“你打算怎么帮?毛畅可是云职的天,一吹哨子能叫来一整个学校的雄性爷们。”
向影抓着衣角扭捏半天,说道:“我……我再雇人……”
“好啦!”我又摸摸她的头发,微笑着说:“回去吧,我们自己料理就行。”
知道我背后就是老狼,报仇肯定不成问题,向影没再要求帮忙,而是把一条腿抬起来。
“给……给……”向影再度羞红了脸,明明不好意思干这种事,每次都硬着头皮努力迎合我,不摸吧又要哭、伤心、难过、流泪。
我便伸出手来,在她腿上摸了一把,感受了一把丝滑之后笑呵呵说:“最近喜欢洛丽塔风格啊?看你换过好几身小裙子了,还真挺漂亮的。”
“我……我没什么感觉……主要是感觉你喜欢……每次看到白丝都挺兴奋的样子……能配白丝的也没几身衣服……”
“……”
其实我没有特别偏爱白丝或是黑丝,因为美腿配什么颜色的丝都好看——就是不穿也很漂亮——不知道向影哪里来的这个印象,觉得我唯独偏爱白丝,但能看出她确实是下功了,为了讨我欢心一直挺认真的。
我爱怜地摸摸她头,说好啦,回去吧,腿非常好,但是我们现在准备忙正事了。
“嗯!嗯!”向影乖巧地点点头,又冲我摆摆手,转身上车。
穿西装、戴白手套的司机再次拉开车门,微微弯腰:“小姐,请。”
这一幕发生在现实中其实挺尴尬的,毕竟王思聪的司机也不会这么干,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生在向影身上,就觉得合情合理、浑然天成,仿佛她就应该是个备受宠爱的公主,是位大家闺秀出身名门的小姐。
我的意识又有点恍惚起来,在街上发传单、穿着也很普通、常常囊中羞涩的姑娘,和眼前这个安之若泰走上豪车被人称之为小姐的女孩,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向影?
“走啦!”向影放下车窗,冲我摆了摆手,眼神中还满是忧虑和担心。
“放心,走吧!”我冲她微笑了下。
“嗡嗡——”
车子启动,迅速驶离现场,卷起一片激荡的烟尘。
我也转过身去,回到了陆有光的家。
穿过小院,进入卧房,屋子里面也挺普通,各处家具和电器都显得老旧,空气中甚至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窗帘合着,阳光透不进来,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里屋的床上,梁国伟躺在那里,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陆有光站在床前,手里握着三根香,正在冲他鞠躬。
“你干嘛呢?”我走过去,莫名其妙地问。
“看他这样,我老想起《木乃伊》这个电影来,总担心他体内的灵魂会被大祭司唤醒……提前烧个香以示敬意吧。”陆有光一边烧香,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嘟囔着听不懂的咒语,离近了才能听到是“喜羊羊懒羊羊沸羊羊美羊羊”什么的。
我挺无语,梁国伟更是无奈,用眼神询问我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等陆有光烧完香,我才问道:“接下来怎么整,想办法联系狼哥啊?”
陆有光“嘁”了一声:“一个破云职的天,还用得着狼哥出手,真当我这些年白混的啊?”
我笑起来:“对啦,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连毛畅都收拾不了,咱俩都没资格做狼哥的兄弟了。”
梁国伟躺在床上,忍不住插了句嘴:“你俩……还真是老狼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