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拉看到,魔法部的部长福利来了,还有很多学校的校董。英国当地的富豪、大亨也来了不少,虽然爱拉没有见过他们,但看一眼他们手腕上的手表就知道了,那一块表至少能换来半座城的奢侈品。
如果不亲眼看到,人很难想到作为纯血巫师家族的领头——马尔福家族,究竟拥有多少财富。也想象不到,马尔福认可的朋友们都是什么样子的。
与之相比,同为纯血的温德林家族实在太薄弱了,也难怪潘西之前一直不觉得德拉科会选择她,潘西所在的帕金森家族比温德林家有钱、也更悠久。
比温德林更适合作德拉科女伴的人大有人在。
她能成为德拉科的女伴,或许只是依靠了母亲和纳西莎阿姨的交情,还有德拉科的偏爱。
爱拉提着裙子走进宴会厅,她没有参加过这样盛大的宴席,有些紧张。那些年轻有为的人正包围着一个人,尽管他只有一个侧影,爱拉还是能一眼看到那是德拉科。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黑色的西装,衣服裁制的很好,把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完美的勾勒出来。肩膀处有闪亮的元素,犹如将星辰落在了黑夜中,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他的领口处微微敞开一些,左手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
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偏过头,目光绕过宾客看向了走过来的爱拉。他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举着酒杯走近她,牵起她的手轻吻
了一下,让她挽上自己的胳膊。
“这是我的女伴,爱拉·温德林。”德拉科向身边的人介绍着。周围打量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聚焦在她身上,爱拉得体的笑着,得到了许多人的称赞。
——“温德林小姐长得真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
——“是啊,你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呢?”
那些羡艳的、嫉妒的、祝福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这儿了。站在德拉科的身边,需要很多底气才可以。爱拉想起了很久以前,她打开的那本日记本。
——再过几年我就会成为一个人大人,站在他身边。
如今的爱拉,实现了这个心愿。
由于她成为今天德拉科的女伴,加上她头顶那个价值昂贵的王冠,所有人都默认,爱拉的身份不简单,也许很有可能是马尔福家继承人未来的未婚妻。
爱拉跟随德拉科的脚步去和许多个陌生的面孔打招呼,她摆着同样弧度的笑容,在别人邀请她喝一杯酒的时候,德拉科会礼貌客气的委婉替她拒绝,再替她喝一杯,这样一圈下来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杯。
等到大家进入吃饭环节的时候,德拉科终于得到休息的时间,他拉着爱拉从宴会厅离开,走到了离宴会厅较远的走廊上。这里没有人,远离了那些人际关系,德拉科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他松了松领带,深呼吸靠在墙上。
爱拉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很红,嘴巴也很红,她摸摸德拉科的脸问
道:“你怎么了?是太热了还是喝多了?”
卢修斯叔叔说过他酒量不太好的吧?
“我才没喝多。”德拉科小声的嘟囔着。
果然喝多了的人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迷糊成这样,他能在宴会上完美的离场真是太不容易了。
爱拉抱住他的胳膊说:“你靠在我身上,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会儿吧,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你到处跑了。”
德拉科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力量一下压了下来,爱拉用两只手才撑得住他。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和葡萄红酒淡淡的酒气混合在一起,近在咫尺。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但是我还是觉得只有你在的时候,家里才热闹。”德拉科贴在她肩头,小声的说。
爱拉愣住了。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涌在心头,他们早就把彼此当成家人一样的存在。
“德拉科…”她轻轻叫了他一声,德拉科忽然转了过来,竟然直接把她锁在了胳膊和墙之间,她呼吸滞住,这次与她近在咫尺的,是他的脸。
他细细的看着她,此时窗外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爱拉身上的裙子在夜色下更显得光彩夺目。
月光裙,他在心里答应过给她一件在月光下也很美的裙子。他提前很久就找到了最好的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做了这件裙子,用时许久,终于在这天看到她穿上了。
他也终于得到了爸爸的首肯。
他不用再躲躲藏藏他的心意了。
不用在人声鼎沸的时候
解释只是朋友。
德拉科从西装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他牵住爱拉的手,将他手里的东西妥帖的放在她的手心里。他的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微凉的触感,爱拉定睛看向自己的掌心。
是一只戒指,银色的戒环,交错着淡淡的绿,中间是一条倨傲的龙,暗色的宝石成为了它的身体,在泛着华贵的光泽。
“这是我妈妈答应我父亲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爸爸送给她的,每一任继承人的夫人都会得到这枚戒指。”德拉科语气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尽管他的双眼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迷乱,“它代表着马尔福家族的身份,爱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小心翼翼的、期待的望着面前的女孩。
…德拉科是在表白吗?
爱拉没想到,在属于德拉科的,万众瞩目的这一天,他会选择和自己确定关系。这等于是向所有人公开了她。
“你知道为什么我经常送你发带吗?”德拉科问着,他的手指缠绕住一段她的头发,眷恋的说道:“因为我爸爸说,只有丈夫才能给夫人梳头发。我学会了,以后我也可以给你梳头发。”
走廊昏暗的光线沉在他的眼睛里,而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也许因为酒精的作用,往日一说到这些就脸红的德拉科居然顺畅的说完了。但这样的他,更让她难以招架。
那个众星捧月的小少爷,把他们家族最珍贵的戒指亲手奉上。
爱拉
喜欢他。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不然谁会对一个“坏孩子”有无限的耐心呢?
答应他,是当然的事。从她意识到她会一直选择他、陪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