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库房的钥匙,需要支出,自己可以去里面拿。”
温柔的微笑着盯着古瑟的眼睛,轻声说道。
古瑟就是那样木讷的看着他蓦然间拿了自己的手,摊开他的手心,便摆了枚铜质的钥匙于他手上。
古瑟都未回神,他又盯着他微笑着说。
“库房有上好的伤药,亦有去疤的,你那手,记得让若尘带你去找找那药,坚持多抹几次就好了。”
他顿了下,目光盯了他右手上的伤疤。
“因为战场的事,我没法陪你,不能替你涂药去了这疤,很抱歉!”
说完,才抬了头来,盯着他,又伸手抚了他脸颊,拇指腹爱怜不舍的摩擦着他脸颊细腻光滑的肤质。
蓦然间勾起唇角,露了一笑来。
“最近瘦了很多,希望我下次回来,你能把瘦下的补上来!……还有,这如雪丝,我会想办法帮你变回来的,你不用担心,去私塾好好念书,到时随我一起进京,圆你理想!”
凉生这表情,怎么有种诀别的感觉?
是自己错觉?还是只因他太不舍自己了?
古瑟反应的藏了自己带伤疤的手于衣袖下,微笑着道。
“嗯,我没事的,这伤疤又不在脸上,无甚影响,先生去那边安心应敌便好,我……会等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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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话,古瑟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厚脸皮说出来的。
说完,才后知后觉,倏地,脸就红了,垂了眸子。
凉生将古瑟这可爱的神情收了眼里心底,蓦然被融化了。
不过,他此时倒是没心情逗趣他。
“你手伸过来,我看看。”
蓦然间道。
古瑟面色一僵,纳闷的偏头望着他。
“什么?”只问,没抬手。
凉生自己动手,捞了他的手便来把脉。
“你去他那,有吃他什么东西没?”
问的是他赴约朱阳箐的事。
一边问,一边探着古瑟的脉搏。
“?……有,喝了茶水。”
闻声,凉生紧蹙了眉头。
但微蹙了许,便又见他缓缓舒展。
看得旁边的古瑟跟着一起蹙眉,舒眉,一脸疑惑纳闷。
片刻,凉生放开了古瑟的手,抬起眸来,望着他摇了摇头。
“无事,只是……你内伤怎又加重了?”
虽是问话,但他知道古瑟内伤是如何加重的。
“切记,内伤需静养,情绪不宜大起大落,我给你的心法最后几页,应该有调内伤的法决,你自己调养调养,不能一直拖着不治,这样会拖垮你的身子的,明白吗?”
其实凉生想说,希望他不要犹豫犯愁,抑郁,只是不好直说。
奈何他始终都是故作风轻云淡的表情他亦不好再提。
古瑟面对他的嘱咐,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分明没有要照做的意思。
“也罢,看你这样,估计也不会照做,我让若尘盯着你点,到时你可别为难他。”
凉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又无可奈何。
若不是自己边境战况吃紧,他自己早就动手了,何须嘱咐盯着谁谁谁?
好在朱阳箐还算君子,没有给古瑟下毒。
饶是在意料中,但他还是不放心,便才有了刚才把脉的动作。
古瑟无语瞥他一眼。
“我为难他做什么?”
“嗯嗯,你不会!”
凉生笑颜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