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等着,我会将昱国的兵马带来。”
李柏不信,可别无他法,除了等昱国出兵,他就只能等死。
商怀谏快马加鞭回了昱国,将解药也带去了。那时,月儿已经死在燕译景手上,尸首被送回梁国。
一个月,商怀谏足足走了一个月,再见到时,燕译景面容憔悴,思念将他折磨地不成样子,见到商怀谏那一刻,他差些哭出来。
“我回来了。”商怀谏翻身下马,由快走变为跑,将燕译景揽入怀中。
燕译景紧紧抱着他,怕他下一刻消失不见。
“你食言了。”燕译景说着在商怀谏脖子上咬一口,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思念。
商怀谏紧紧抱着他,“对不起。”
宫人低头不敢看,燕译景从商怀谏怀中挣脱,细细打量他,他比走时消瘦许多,“你在梁国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商怀谏如实说,他吃不惯梁国的饭菜,适应不了梁国的天气,最重要的,梁国没有燕译景。
刚回来,商怀谏并未说有关与梁国结盟一事。他们太久未见,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此算来,他们已经快有百个秋天没有见过。
他们有许多话要说,可看见彼此的那一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想待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待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安宁。
“燕译书死了。”燕译景靠在商怀谏怀中,他们坐在桃花树下,商怀谏抱着他,把玩他的头发。
“臣知道。”商怀谏将燕译景抱得更紧些。
燕译景:“他死了,朕却开心不起来。”
商怀谏摘去落在燕译景肩膀上的桃花,轻轻吹了一口气,看桃花随风飘扬,飘向不知何方。
“因为他,陛下失去太多了。即便那些因他而死的人活不过来,所以陛下才不开心。
燕译景靠在他怀中,看湖水平静,可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商怀谏。”燕译景喊他,不为什么,只为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
他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商怀谏不厌其烦应着,他喊了多少遍,商怀谏就应了多少遍。
就这样,待到太阳落山,火红的晚霞侵染蔚蓝的天空,湖水倒映天边的晚霞,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晚上,燕译景抱着商怀谏,没有商怀谏在的日子,他总是睡不安稳,时常在梦中惊醒。
做了噩梦,身边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他只能在黑夜中一点一点消化,消化那些悲伤与恐惧。
有商怀谏在,燕译景十分安心,只是不容易早睡。
“陛下,算来我们一个月未行房事了。”商怀谏执起燕译景散开的一缕青丝,轻嗅,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