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涂抹,一面包扎,周梓玥语气欢快地念着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风儿的药童,她山上采药时瞧见一只兔子被麻线裹住,心生不忍就放了那只可怜的兔子。”
:“后来,风儿有一次不慎摔倒,摔了腿,只得躺在家里,突然有一日,她发现枕头下多了一副画,画上有一只蓝眼的兔子。”
:“她觉着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地会多出一张兔子画,有一日,家里忽来了位白衣白裙的女大夫,为她医治。”
周梓玥抬眼反问:“你猜如何?”
二花眨眨眼,忍着手间传来的微痛,:“怎么了?”
:“她短短三日就好了,能蹦能跳的。”
二花转着眼珠想了回,:“那位大夫是兔子变的吗?”
周梓玥捆完纱布,笑着摇头:“不知,我只知晓后来有传,只要枕头下面有蓝眼兔画,病痛便可消。”
周梓婷听着梓玥编完,也跟着笑起,大概知晓梓玥要做什么。
二花:“真的吗?”
周梓玥:“是姐姐在书上看到的,兴许是真的。”
:“若是真的就好了。”
周梓玥裹完药,将石膏重新固定在二花手上,:“是啊,若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二花施过针,换完药,大兴也将药端来,小勺小勺的喂妹妹喝完,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帕子,帕子中间包着一个糖果,轻轻放入妹妹口中。
周梓玥蹲下身,揉揉大兴的圆脑袋:“别担心。”
大兴懂事地点点头。
从里间出来,还未等周梓玥开口,梓婷便先道:“妹妹放心,今日之前,蓝眼兔就可作出来。”
周梓玥含笑感谢:“多谢二姐姐,但愿此举能让二花心情稍微好些。”
语罢,周梓玥又继续走进下一间房屋治疗,梓婷跟上,余光扫至楼下,似乎见着了郑表哥的身影。
心善
日尽人烟,寒风卷过,必安打个冷颤,总算见到周梓玥提着个食盒从医馆径直走来,他回头时,郑鹤遥已窜起来。
周梓玥脸上带着片霞红色薄纱,随风轻飘飘地在她面色染上红晕,人来人往间,她没有多说:“表哥今日怎么来医馆了?”
周梓婷在医治完楼上的病患后便将不久前在大堂内见到郑表哥的事转告,风寒气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不好与郑舅母交代。
确认医馆暂无其他的事宜,周梓玥才带上面纱,去外见人。
郑鹤遥揉揉发凉的指尖,瞧见人,悬了几十日的心这刻才落下,之言:“想来看望表妹。”
中秋一过,郑鹤遥虽急,但还是得回书院继续近读,准备院试,听到有人向周家定亲,便以为是梓玥与那名男子,后来万氏写信告知是二姑娘梓婷,他才从半梦半醒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