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山幅员辽阔达一千余里,山峦连绵起伏,山势险峻异常,可谓是一处天然屏障,极具防御优势,因此被人们誉为"小天宫"。即便是武艺精湛之人来到此地,想要攀上山顶也绝非易事,需付出巨大的体力代价。
而在这座山上,更有五六万大军驻守其间。他们巧妙地利用地形优势,居高临下,严阵以待,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如此一来,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面对这样的局面,张寒曾多次动猛烈攻势,但均以失败告终。每次进攻时,对方只需将山上的石块推落而下,便可给张寒一方造成沉重打击。然而对于山上的守军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毫不费力,甚至无需折损一兵一卒。
贺朝阳眼见着张寒如此冒进地强行进攻,一万士兵竟然折损过半!他当机立断下达撤军命令,并返回军营对张寒严加斥责。毕竟,张寒可是他最为看重之人,但此番行事却这般轻率莽撞!
此刻,张寒正双膝跪地于营帐之内,面对贺朝阳的怒斥竟不敢有半句辩驳之言。因为他深知,眼前这位不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更是自己的恩师啊!所以,他唯有虚心领教、诚心悔过罢了。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刘治脸色亦颇显尴尬,他自然明白贺朝阳这明面上虽是在责骂张寒,可实际上却是含沙射影地指责自己呢!在场诸人皆已洞悉其中深意,纷纷将目光投向刘治,只见其面色时而涨得通红,时而又变得惨白如纸。
盛怒之下的贺朝阳甚至打算给予张寒更严厉的惩罚:"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重责三十军棍!"
然而就在这时,刘治率先开口替张寒求情道:"张寒此举无非也是想尽早攻克腾云殿而已,稍加责备便足矣。"
贺朝阳对这一套根本不理会,他心里清楚得很,打张寒就等于是打刘治的脸,这分明就是在暗示刘治指挥无方,才致使军队遭受重创、损失惨重。
此时此刻,刘治的脸色变得愈难看起来,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毕竟是他亲自将总指挥权交予贺朝阳手中,如今却难以直接下令收回成命。而站在一旁的徐之水眼见形势逐渐失控,心知肚明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一不可收拾。若当真让贺朝阳杖责了张寒,不仅会令皇上丢尽脸面,更可能使得军中人心惶惶、士气低落。
于是,徐之水果断开口说道:“贺将军啊,张将军年纪尚轻,偶尔冲动行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况且正值两军交战之际,若是在此处责罚大将,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军队的士气啊!”
然而,贺朝阳似乎并不领徐之水的情,反而面露不满地回应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倘若今日不惩处张寒,日后其他将领犯下同样过错时,我身为一军统帅又如何能树立起威信呢?”显然,贺朝阳对于徐之水偏袒皇上的行为颇为反感。
徐之水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看刘治,眼神传递信息,“皇上,微臣也无能为力了。”
此时此刻,刘治的面色犹如熟透的紫茄子般涨得通红,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大帐之中,众多大将云集一堂,日后我该如何自处啊!”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向贺朝阳提议道:“贺将军,依朕之见,不妨将张寒贬谪为先锋官,命其戴罪立功。如此一来,既能彰显军法森严,又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言一出,众将领纷纷附和,齐声恳请贺朝阳从轻落。他们深知,如果此时不替张寒求情,恐怕事后刘治会责怪他们没有尽到劝解之责。贺朝阳凝视着刘治,见他已然意识到自身的过错,心想自己原本也并非真要严惩张寒,不过是想借机告诫刘治不可轻敌罢了。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皇上替你求情,那本将军便网开一面,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今起降你为先锋官,希望你能奋勇杀敌,以功抵过!快快起身领命去吧。”
张寒闻言如蒙大赦,赶忙叩头谢恩。由于长时间跪地,双腿早已麻木不堪,起身时脚步踉跄,显得有些狼狈。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瘸一拐地走出大帐。
待张寒离去后,众人重新围坐在一起,继续商讨攻打腾云殿的计策。大帐内气氛紧张而严肃,每个人都深知此次战役关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方有胜算。
刘治扫视一圈后现自己确实对行军布阵一窍不通,但这些将领所言句句在理、切实可行,如果采纳实行想必会事半功倍;然而这些建议却统统遭到了贺朝阳的否决,刘治不禁觉得贺朝阳有些过于狂妄自大、刚愎自用了。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想到此处,刘治霍然起身向外走去。帐内众人见状纷纷起身施礼,并一直目送着他踏出营帐方才落座,继续商讨军情大事。
刘治独自一人站在帐外,仰头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明月,心中却是一片阴霾,全然没有眼前这片夜空般清朗明亮——毕竟刚刚在众将面前丢了脸,此刻他的心情可谓糟糕至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旁的富贵自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敢默默地亦步亦趋跟随着。刘治迈开步子,朝着云熙所在的营帐缓缓走去。
此时灵儿正在陪云熙闲聊解闷儿,见刘治来了便乖巧懂事地主动退出营帐回避。
云熙看到刘治闷闷不乐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刘治看她知道了自己刚才糗事,更加觉得没面子。
“皇上能把天下治理好就可以了,所谓各有所长,如果什么事都要皇上亲力亲为,那皇上岂不太累了。”云熙一番话语不多,却如同打开一扇窗。
刘治看看眼前这个文武双全的女子,自己自叹不如,“熙儿,朕今生有你无憾。”
“皇上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云熙觉得有些累了。
刘治一看她又将自己朝外赶,“我们是夫妻,在一个营帐里怎么了?”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就要做出表率,如果夜夜在我得军帐,将士会说皇上是好色之徒。”云熙总是拿这个事情说事。
“朕什么时候在你帐中睡过一夜,今晚朕就要在这里过夜。”刘治说完躺在床上耍赖皮。
云熙一皱眉,外面那么多人不能跟他吵架,维护他的尊严只能选择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