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碰都不敢碰的人,就被这么糟蹋了!
九皇子猖狂大笑,“一向端正的皇兄竟会如此失态,竟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可笑!可笑!”
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早就把人弄死了。
那天,诏狱的光线很暗,萧溪风半掩着脸,失声痛哭。
千金笑(七)
自那事以后,陆雪柔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她日复一日的发呆,似乎还没能走出来,旁人与她说话,她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却并不出声回应。
萧溪风每日都抽出时间去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就算她不理他,他也一个人说的起劲。
他会在陆雪柔睡着后,替人掖好被子,吹了灯,在门外待上半个时辰,确保里面的人睡熟了,才慢慢的离开。
可夺权一事,一旦有了开头,便回不了头,只会愈演愈烈。
九皇子出事后,一场风波席卷而来。
萧溪风决定将陆雪柔送出宫,这样才能让她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出宫那天,马车一路向外,朝着京都外走。
到了地儿,萧溪风将人扶出马车,指着前边的一处庄子,笑道:“那是我及冠那年在外边悄悄盘下来的,现在春天来了,住着也不错。”
他低头看向神色冷淡的女子,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女子的侧脸,轻声道:“你且安心住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可好?”
临走前,数日未说话的陆雪柔开口了,嗓音沙哑,“殿下。”
萧溪风欣喜地回头,“雪柔?”
陆雪柔静静地看着马上的男子,问:“你会来接我吗?”
“会。”萧溪风毫不犹豫。
但陆雪柔却再未说什么了,只是被人引进了庄子,身影渐行渐远。
萧溪风在马上看着人进了庄子,这才回神道:“差人将她的琵琶送过来,再多叫几个丫鬟,好好服侍她。”
“是。”
可待一切尘埃落定时,彼时刚刚登基的新皇,却找不见那个人了。
萧溪风站在空荡荡的庄子里,盯着池塘里的几条锦鲤,手里拿着一张只有一行字的信,呆了很久。
纸上只写了五个字——曲终人亦散。
他颤抖着手,将信纸慢慢撕碎,洒进池子里,疲惫道:“回去吧。”
可接下来的几个月,萧溪风总会想起那个女子,一颦一笑,随着时间的流逝,竟是愈发明显。
某日,他站在窗前,瞧着天上圆月,听到身后的皇后关切的问:“陛下,夜深了,您为何还不歇息?莫要着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