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认真起来很不一样,比平时还要严肃许多,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看哪个官员的折子。
当摄政王好像很忙的样子,每天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怪不得脾气不好呢。
年牧归鼻子真的好挺啊,像雕塑,下巴也是。
睫毛垂下来的时候真吓人,眼眶深邃得看不清眼神,也不知道什么折子叫他这么生气。
他脸颊上有一颗痣啊,以前倒是没发现,挺好看的。
是黑痣还是红痣呢?
“我脸上有字?”年牧归掀开眼皮,问道。
许昭吓得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身体前倾凑过去了。
他眨眨眼睛,不敢动,“有,有一颗。”
年牧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有什么?”
“痣啊,”许昭伸出手,在年牧归脸颊上点了一下,“这里,一颗痣,黑的。”
“痣?”年牧归无奈笑笑,“我说的是字。”
“啊,”许昭一窘,“那没有,没有。”
正要坐回去,手腕被年牧归抓住了。
“干嘛?”许昭问。
年牧归站起来一使劲,便把许昭抱到了桌子里边。
“叫我看看你写的字。”他拿过许昭的那些纸。
歪歪扭扭,特别潦草。
许昭盘腿坐在他怀里,腆着脸笑笑,“这是书法,草书。”
年牧归扑哧一声,“草书的草,难道是潦草的草?”
“不是吗?”许昭问。
年牧归又拿了张崭新的纸,在面前铺开,“我来教你写。”
他想了一会儿,饱蘸墨水,写下了几个字:
衣带渐宽终不悔。
许昭脸上有些发热,问:“怎么写这句诗?”
年牧归用笔尾戳戳他的脸颊,道:“你不是喜欢么?枕头下面都压着那话本。”
“待到有空闲了,本王也来读上一读,不知是哪等故事,叫夫人如此喜爱。”
“寻常故事罢了。”
许昭抿着嘴,拿过年牧归手里的笔,在那句诗后面接着写:
为伊消得人憔悴。
对比之下,惨不忍睹。
许昭恨不得立刻销毁这张纸。
年牧归倒是很满意,拿起自己的私章,在纸上印了一下。
突然又想起来许昭没有印章,“不会写字,印章还是要有的,改日给夫人做一个,再添到这纸上。”
许昭立刻反驳,“谁不会写字了,我只是写字不好看罢了,这不是都写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