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从没人规定约翰的儿子不能姓约,东方不败的孩子不能姓西方。”
歪理,骗子。
不过看在他真的能弄到老师联系方式的份,楚岚决定好心地不拆穿他的把戏。
只是身后的楚年璟已经被楼桓的逻辑折服了,道:“所以你是楼兰德的儿子吗?”
他有点耳闻,楼兰德是父亲当年的导师,但在父亲死后没多久也就归隐了。如果楼桓是楼兰德的儿子,那他对自己和楚岚的亲近与照顾,是不是就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了?
一行人心思各异地绕过一片村民的菜地,一只皮毛养得油光水滑的牧羊犬原本坐在路边,见到他们,“汪汪”叫了两声,站起来飞快窜进一间堂屋里去了。
“那是约翰。”楼桓道,“楼兰德驯养的狗,平日里帮忙放羊。”
楚岚看着狗子的背影消失,“它的孩子们姓约吗?”
楼桓:“很可惜,它是单身狗。”
楚年璟被他俩的冷笑话冻得抖了下。
很快,约翰从屋里蹿了出来,身后跟来一个慢悠悠的中年beta,一身灰色棉麻布衣,有些驼背,腿脚走动之间不太方便,发丝灰白凌乱,胡子拉碴,但掩埋在凌乱毛发下的双目非常明亮,使得面容都年轻了不少。
正是多年未见的楼兰德。
他看见楼桓和楚岚一行人后,表情未变,澄净的眼神在楚岚和楚年璟脸上转了一圈,抬了抬下巴示意,“都进去坐。”
约翰快乐地摇着尾巴朝楼桓奔了过去,跳着希望得到抚摸,楼桓摸了摸它的头,约翰又朝着一旁的楚岚和楚年璟贴了过去,两只腿站立着,不断试图爬上他们的膝盖。
楚年璟被吓了一跳,嘴巴抿着,楚岚拍了拍狗头,“你吓到他了。”
边牧仿佛听懂了似的,吐着舌头坐了下来,身后蓬松的尾巴不断摇着,快成螺旋桨了。
“它非常喜欢你们。”楼桓摩挲着下巴,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们还是先进去吧,楼兰德的茶相当不错。”
一进门,茶香袅袅,微热的雾气中含着缥缈的远山香气,楚岚神色骤然一恍惚,脑海中闪过灰白的片段,只是一瞬的吉光片
楚年璟脸色一变,嗖地放开行李箱,抬臂扶住了楚岚:“你怎么了?”
他猛然抬头,警惕地看着楼兰德和微笑不变的楼桓。
“我没事。”楚岚抬手,有些无奈地敲了敲楚年璟的额头,“没那么大事,不至于,先坐吧。”
自从“知道”楚岚的身份和遭遇后,楚年璟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当即将信将疑地将倒下的行李箱拉了起来,跟随着楚岚坐在蒲团之上。
“我这里的茶都有治愈的功效,”楼兰德将长嘴茶壶放置在几案上,缓缓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能是本身的磁场和茶中的物质起了冲突,不用太过担心,最多中毒休克,这里还有个能起死回生的医生,脑死亡他都能给你救过来。”
楚年璟原本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完蛋!就不该相信楼桓!他不会要噶人腰子吧!
“楼桓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楚岚似乎没什么兴致,他看着茶气漂浮,“茶在你们俩手里是剧毒的,我知道。尤其是楼兰德先生,精通应用物理,发明的东西和楼桓的微生物结合在一起,简直能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