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她还有两年时间。
望着快到150一半的分数,宋澄自言自语:“英语我肯定能学好。”
刘老师和李老头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正好走到后门位置。
这句喃喃自语穿过敞开的后门,被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宋澄声音不大,下定决心的声音总是不大的,因为不用说给别人听。
李老头想起来般:“宋澄找我说想转文化生。”
教英语的刘老师翻出带来的成绩单看了眼,皱起眉:“这个成绩?”
“我还没同意,你也帮我看着点。”
李老头说完往前面三班上课去了,刘老师则进了五班,站到讲台前。
温向仪喊了声“起立”,大家站起来。对于严厉的老师,学生的尊敬畏惧都多于亲近。刘老师的课,“老师好”总是格外整齐,却不怎么响亮。
刘老师也不介意,点点头等大家坐下。
上节课课后布置了背单词,这节课照例要听写了。
大家都暗搓搓期盼老师今天忘了这回事、直接开始讲发下来试卷,可刘老师从不会错过折磨学生的机会,黑框眼镜后眼神犀利地扫了圈,开始点人上黑板听写。
听写错误罚抄是一回事,在讲台上承担刘老师的扫视是一种无形而恐怖的精神折磨。
五班把这个环节称作“阎王点卯”。
阎王翻开生死簿点卯了,除了胸有成竹的优等生,大家娴熟地学鹌鹑缩着脑袋,放轻呼吸,并竭力避免和老师对视。
唯一不熟练的就是刚回高中的宋澄。
某个瞬间,她无处安放的视线和刘老师的对上了。
刘老师顿了顿:“宋澄上来。”
“……”
宋澄只好放下笔,起身往上走。
一共三个人,刘老师接着点了谢日新和秦荔。
宋澄站在最右边,正好是温向仪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大家都纷纷把书放在桌面上,等着刘老师报单词。
宋澄的背影朝着下面,右手在黑板槽里摸索了个粉笔,又掰掉一段,严阵以待地抬起手。
她会吗?
自然而然的,温向仪脑海里浮现了个100上下50以内的数字。
刘老师第一个词组传入耳中。
温向仪收回散漫的思绪,敛神写起来。
虽然听写对有些人来说是煎熬,但说快也快。
转眼四五个单词报过去了,谢日新惊恐发现自己面前黑板还空空如也,除了一个简单的,其它的写了两三个字母就写不下去了。
趁刘老师被校务的人喊出去了,谢日新忙扭头找右边的宋澄,他的难兄难弟难姐难妹,一起抱怨:
“你也不会吧,昨天晚上才布置的今天就听写——卧槽你都写出来了?”
宋澄点点头,很大方地说:“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