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提起,有点撩拨的意思在了。
玩不过老男人。
最后两人面对着鸳鸯锅,不约而同地把食物都下到了红锅中。
暖气和热火锅简直是冬天的幸福感之源,几口肉下去,人都热了起来,配着牛油锅底的鲜香,闫续已经把风衣脱下,江声也出了汗。
“为什么要打他们?”江声问。
闫续心理斗争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人给我钱叫我打他们。”
他把细节隐去,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了一下。
隔着锅中腾腾升起的雾气,江声在对面抬起头看他,大概意思是“哈?”
“你是打手?”
“嗯……可以这么说。”
“他们做了不好的事,”闫续补充了一句,“听上去是不是像□□似的,吓人吗。”
江声摇摇头:“不是很吓人,倒是很危险。”
“万一下次受伤的不是腿呢,万一那个扎偏了,扎到内脏,然后进医院了,”他咬着一片土豆,被烫得吐吐舌头,说话也有点囫囵,“为了钱,那不就亏大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们进医院。”
“哇哦,”江声拉长了语气,“那是不是还要夸你很帅。”
“我以为你会觉得很帅呢。”
“那还是穿风衣更帅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闫续面前调的是一碗麻酱蘸碟,这种口味在南方很少见,江声露出嫌弃的表情:“我吃不惯。”
“北方都这么吃,要不要尝尝。”他夹起一筷子裹满麻酱的脆毛肚伸过来。
“不要。”江声望了他一眼,张嘴接下了。
意料之外的,竟然还不错。
闫续看他的表情,就看出来了对方还挺满意,笑了,又夹了一筷子:“啊——”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
江声表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毛肚和芝麻酱这么搭。
当然他气定神闲的边吃边想,自己竟然已经从对方尝一口菜就害羞,到接受投喂都面不改色了。
风静静起,走出店门,两人都一身火锅味。隆冬的夜,室外温度还是有点低,江声把外套乖乖穿好,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毛线帽戴上,插着口袋等闫续开锁。
“冷吗?”闫续敞着衣服骑着车,问道。
街灯忽然一排排同时亮起,站在风里,浪漫被具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