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没关系的邢阳,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丢开我”
邢阳你王八蛋啊
邢阳无法控制自己不回应谈之瑜的吻。
alpha用湿润血肉模糊的掌心颤抖的捧着他的脸,哽咽的泪落进他们接吻的唇瓣中。
邢阳痛恨自己的心肠不够硬,他在模糊的目光中怔怔的看着谈之瑜,心脏剧颤,每一次起伏都有疼痛。
最后他闭上双眸,任凭眼泪滑落。
人生不是只有早起睁眼工作睡觉麻木一生这一种选项,有许多比单纯活着更有意义的事,对于邢阳来说,那便只有三个字,谈之瑜。
即使将来自己只是单方面攥紧他的手,即使将来他真的瞧不起病床上的自己,他也不想放纵谈之瑜在怀里哭了。
“之瑜,对不起”
窗外的月色越来越深,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忽然无意识的向后倒去。
谈之瑜以为邢阳是重新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将人紧紧抱住,可随着邢阳一点点向下沉,他反应过来不对:“邢阳?”
邢阳倒在他的怀里,鼻血滴答滴答。
“邢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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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阳做梦,梦到自己曾经躺在病床上,他的腿彻底失去了知觉,脑部出现问题,开始昏睡。
医生说,后遗症很可能是将来睡醒的某一天,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可他没有家人,将来财产除了捐赠慈善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去处。
周皎月让他签署手术病危通知的时候问他:“如果你真的不用死,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那天谈之瑜刚好有新电影上映,他指着屏幕,幽默的说:“想和他亲。”
周皎月笑他简直是颜控,只喜欢帅的。
确实。
谁不喜欢漂亮的皮囊呢?
可在皮囊之下,是他脆弱濒临灭亡的灵魂。
怎么办,他太想当一位救世主了,这种莫名的信念,支撑他度过那场几乎命丧的手术,为了保持腺体敏感的神经,他甚至不能打麻药,要生生的熬过去。
后来他们在咖啡馆见面,邢阳准备好所有文件,贴心的点好一杯他爱的甜牛奶,在心里排练无数次自我介绍宣言。
“你好,我是邢阳,这是我的资料。”
坐在谈之瑜的对面,这句话,他用了整整十年。
没有家人的邢老板终于又有了新的家人。
白光乍现,邢阳的眼皮沉重,只听见医院里心率仪滴滴滴运作的声音,可眼睛却怎么都张不开。
他有些麻木的指尖,好像被人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