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照旧并排坐向不算宽敞的书桌,揭开肉香馥郁的几道美味,一筷接一筷地安抚闹腾已久的胃部。
破天荒的,随越在饭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瞟一眼旁边大口扒饭的顾泽。
总觉得他有点沉闷,情绪不佳一样。
可要随越开口询问,又三缄其口,不知道如何谈起。
肯定和他们先前提到的彼此关系脱不了干系。
和缓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来到十二月底,充斥人们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变成了近在眼前的跨年。
这段时间恰好临近期末,随越追赶教学进度,单独找学生查漏补缺,好不忙碌。
尤其是接近元旦的前两天,她尽可能地多做一些,入了夜还在办公室加班。
顾泽冒风雪送来宵夜,打开保温桶,将一块热气腾腾,裹满酱汁的炸年糕递到她嘴边,微有疑惑:“非要加班做,不能明儿再做?”
随越一口咬掉外酥里糯的年糕,又埋头苦干:“明天要忙着跨年啊。”
顾泽挑了下眉:“和谁跨?”
随越咀嚼年糕的动作有所减缓,抬眸瞥他一眼,赧然地回:“你啊。”
为此,随越特意提前网购了不少装饰物,下午提上大包小包,早早赶去顾泽租住的房子。
顾泽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么早,他正在院子里喂马儿,远远瞥见她,赶紧丢开草料,小跑过去接过她手上的物件。
“拿这么多东西,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学校接你。”顾泽一面拎着东西进屋,一面说她。
随越去瞅了瞅垂头吃草的马儿,活动活动被塑料袋勒痛了的手臂,无所谓地说:“我又不是提不动。”
“提得动也要喊我。”顾泽不客气地说。
随越瞧他一下,低低“哦”了声,掉头跟着他进屋。
顾泽将几大口袋放去客厅沙发,洗干净手再回来,随意拨弄塑料袋:“买的什么?”
“你不要管!我自己来弄。”随越大跨步过去,身子横挡在口袋前方,伸出两根手指推他肩膀,催促道,“我饿了,你快去做饭。”
顾泽不由莞尔,捏住她下颌亲了一口才肯前往厨房。
沙发前面铺了松软的长毛地毯,随越脱掉鞋子席地而坐,逐一拆开购买的物件。
她欣喜地取出串灯、气球等一系列装饰物,乐乐呵呵地哼歌,想象等会儿将它们挂在屋子的效果。
这可是她和顾泽一块儿度过的第一个跨年夜,得十足用心。
将几条串灯整理得差不多了,随越准备起身,将灯挂上墙壁时,手机嗡嗡振动。
她掏出来一瞧,是室友群里在讨论元旦怎么过,有一个交了男朋友的疯狂艾特所有人,说等会儿要和男朋友跨年,提前送个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