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觉得我好看,那就说明你的审美系统是没有问题的。”
嘿嘿。
两只雌性鸳鸯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身下的爪子滑动着,拍出一些水花。
“小弟弟,你可真可爱,哈哈哈——”
安澄:???
两雌性互相对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也什么都不说,慢慢地游动起来。
于是不明所以的安澄便看着那两只仰天大笑的鸳鸯越游越远、越游越远,直至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只留下放肆的笑声还在水塘回荡。
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他,呆呆地把视线移到朱云深身上。
那隼被雌鸳鸯贬低式地评价一番也没有展现出恼怒,而是反问:“现在还想要鸳鸯做伴侣吗?”
“咕?”安澄还没回神。
红隼像是很受不了般轻叹一口,伸出翅膀拍了拍安澄的脑袋,而后什么话都没说也转身离开了。
只剩珠颈斑鸠一鸟还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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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人鬼、鸟有鸟鬼,除此之外,还有分不清长相物种的什么鬼。
人做了亏心事大半夜可能会遇鬼,鸟在野外睡觉睁开眼也可能见到鬼。
而既人也鸟的安澄总是五花八门地撞鬼。
做人的习惯没忘记,他在熟睡的时候无意识地翻了身,险些从树上坠落的失重感让他倏地被惊醒。
这倒也算正常。
然而一将脑袋从翅膀下面拔出来,安澄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不像人、熊不像熊的东西,那东西俯着身体在树丛当中鬼鬼祟祟地缓慢移动。
不知为何,那东西竟然莫名停下,又仿佛有什么感应般朝着安澄的方向看来。
一鸟一怪就这样颇有缘分地对视上。
瘦长身、黑白色、松垮皮、泛光眼——安澄看清楚那怪物的模样之后,整只鸟惊得尾羽炸开。
“咕咕,咕咕咕——”
“鬼啊啊啊!!!”
他倏地一下站起来,不管不顾地朝着树枝另外一端站直的朱云深扑去,圆乎乎的脑袋直直地扎到隼胸前软乎乎又细密厚实的绒羽里。
“要索就索隼的命,别索我的命啊!”他哆哆嗦嗦、颤颤巍巍、毫无骨气,卖了队友还要朝队友求救。“大人大人,有鬼……”
睡得再熟的鸟经此一喊也会被闹醒,聚在一块休息的红隼纷纷睁开双眼。
“又怎么了?”朱云深无奈地看着钻到自己羽毛中的斑鸠,却没有将斑鸠推开。“你又看见什么了?”
安澄伸出自己的翅膀尖尖,胡乱地朝刚刚看见怪物的地方指了一下。“那,那里……有一个长得很丑的东西!我没见过,实在是太丑太吓鸟了……”
“哪有什么东西?”朱河振翅飞到他的身边,带着被吵醒的怒意踹了一下安澄露在外面高翘着的鸟臀。“你该不会是睡傻了,把那堆草看作是怪物了吧?”
“真的有!”
“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