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寻找,找了好一会,甚至连叫了几声小宝,都没有他的身影,也得不到回应,我终于确定小宝不见了。
这下我真的急了,怎么又把小宝给弄丢了呢,问题是,我明明一直抱着他,是什么时候放开的呢?
确定这里没有小宝,我撒开步子在稻穗里奔跑,想跑回古屋那边,我不相信会一下子就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一直跑一直跑,不经意地抬头看看还有多久能到,惊愕地发现,我跟古屋的距离,一点都没有缩短。
跑那么久,我都是在原地踏步吗?
不信邪地盯着古屋又跑了一会,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靠近主屋。
我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但风吹过来时带动的泥土和稻穗的气息那么真实,还有我在稻穗间穿梭,稻穗的叶子割在我皮肤上的痛感也那么真实,很难去相信这会是一个梦境。
对了,仇诗人不也跑到田地里来了吗,他进田地后没多久就看不到他身影了,现在会不会还在这里边?
既然回不去,那要不要试试找找他?
于是我改变方向,朝着记忆中仇诗人走的方位,脚步在或泥泞或干燥的土地里行走慢跑。
然而,我寻找了好一会都一无所获,我就好像被困在了这里边,永远都出不去一样,让人疲惫。
忽然,我前方不远处,几棵稻穗快速地抖动起来,窸窸窣窣地响着。
是人,还是什么?
实在是迫切地想看到除我之外的活物,哪怕有危险,我也慢慢地试着靠近,在伸手就能触碰到抖动的那几棵稻穗时,忽然有个人“唰”地站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一看是人松了口气,但当我看到这人的脸时,倒抽了口气。
大、大松叔?
他不是死了吗?
我现在脑海中还能清晰的印出他死时的惨状。
然而,他现在却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哟,美人,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啥?我不可置信地听着这话,虽然知道大松本质里不是什么好货,可看在我外婆的份上,他还是会把我当小辈看,不会对我说这么无礼的话的。
然而他现在,看我就像看到了一只等待许久的猎物。
我害怕地一边盯着他一边往后退,不仅仅因为我知道眼前的他肯定不是人,更因为他此时垂涎的神情和摩擦着像要朝我扑过来的手掌。
“咔擦”一声,我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发出轻响,而这,就好似开战的讯号。
我立马转身就跑,可是,我连两米的距离都没跑出去,就被大松从后头将我扑倒,我吃了一嘴的泥,反应过来后用力地想要挣开压在我背上的大松。
“到了这里,你觉得你还能跑到哪里去?”他用方言说着这些话,将我翻过身来,开始撕我衣服。
“混蛋,你要干什么!”我慌了,哪怕意识到他想做这种事,当他真的做了时,依然不敢置信,用力地拍打他,双脚使劲蹬着试图将他从我身上掀下去,“放开我,否则我表哥我外婆都不会放过你的!”
可他像是听不到我说的话,一边嚷着“看你往哪跑”,一边扯下他的皮带,抓住我打他的双手按到我头顶上,用皮带将我双手手腕捆起来。
我趁着他身子往前倾的时候,膝盖用力顶起,往他不可言说的部位撞上去,他痛叫一声从我身上滚落,我立马翻身努力往前爬,我是想站起来的,可双手被皮带捆着,惊恐中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用爬的。
两双鞋子出现在了我面前,我顿住,僵硬地往上看,就见两个男人站在我逃离路线的前方,就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黑暗中,他们的脸是模糊的,我看不清,只听到他们望着我发出淫邪的笑声。
“要往哪逃啊,你逃得掉吗?”其中一人恐吓着,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大松这时候追了上来,跪在我身旁,揪着我的头发往后扯,“啪啪”两巴掌就扇了过来,力道很猛,打得我脑袋一重,耳朵轰鸣,有片刻的意识混沌。
趁着我最无力挣扎的时候,大松将我拖拽倒地,再按住我的双手,那个声音熟悉的男人也按住了我的双脚,剩下的那一个,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
“不,救命……”我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开两个男人的力道,我绝望地喊着,期盼着有路过的人能够救我,“救命,救命……唔、唔唔!”
大松捂住了我的嘴巴,连鼻子一起捂住。
挣扎中,吸收不到氧气,大脑开始缺氧晕眩,我依然能听到他们让人作恶的得意的笑声,能感觉到衣服被他们撕碎的声音,我甚至感觉到久违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滚到泥土中。
迷蒙的视线里,那个有些肥胖的男人压了下来——
“砰!”
一声破门声传来,震荡着我的耳膜,我睁开了眼睛!
“妈妈、妈妈,你醒、醒了,妈、妈妈……”
目之所及里,是跪坐在我身旁,望着我哭到抽搐的小宝,再往上,是匆匆闯进来,面色铁青的仇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