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那还有剩下?”宁野连忙问。
“二当家,早与你说了,蒋叔说,那是最后的存货。”五月叹气,“但凡有,我就带过来……何必带上他……”
她越说越轻,不满地去瞥趴在宁野肩膀上的纯狐卿。
五月算是看明白了,男人好看没用,得顶事。
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路不明身无分文,老黏着她们二当家,烧这么多日那么多副药下去也没见好。
“蒋叔有没有说,他是从哪弄来的?”
“说是说了,好像是镖局很久大当家巡查驿站点的时候,顺手给的。”
宁野叹气,什么话也不问了。
带这只狐貍上路,好像成天定的事。
纯狐卿迷迷糊糊中听到她们的谈话,他当然知道宁野心中所想,难以言喻的委屈再次席来。他忘了现在自己是人形,下意识用狐族示好同族的方式,轻轻舔了舔她的脖子。
霎那间。
面前的人身体僵直。
旁边传来吸气声。
纯狐卿清醒过来。
宁野捂住被他舔到的地方,缓慢回头,脸上的震惊跟被雷劈了一样。
在她旁边,五月目瞪口呆,张大的嘴足够塞下一个鹅蛋。
“天杀的!你在干什么!”
听到五月喊声,裴司和镖师们纷纷回头。
五月长剑直直朝着纯狐卿刺来,若不是宁野眼疾手快把他从旁侧按下,现在路上说不定会多颗狐貍脑袋。
“我不是故意的!”纯狐卿死死抱住宁野的腰,吓得直嚷,“别把我丢下。”
宁野一手拖住纯狐卿,一手连忙拦住剑刃:“五月,冷静。”
“他竟敢!竟敢……”五月气得手抖,“二当家,他来路不明,又……那样!我们早看不惯!不如在此杀了他。您要是心软,五月替你动手!”
宁野有苦说不出,她已经反应过来纯狐卿为什么会舔她脖子。
奉远镖局还在的时候,那只胖乎乎的大黄猫也总是舔人。
纯狐卿要是狐貍形态五月不会有任何反应,说不定还会上手撸两把。
问题是,他现在是成年男人的形态。
一个不熟的男人舔女人的脖子,无异于性骚扰。
“他不是那个意思。”宁野头疼道,“就是,我想说的是……”
“二当家,不必再说!登徒浪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等等!他脑子有问题!我们对智障宽容些。”
纯狐卿挣扎要起身:“你才脑子有问题!本少……我,我烧糊涂馋的!想吃鸡腿……”
“还吃鸡腿?”五月给他气笑,“我看你像鸡腿!”
裴司匆匆赶来,见三人剑拔弩张,宁野在其中调停,一片混乱。裴司忙问:“二当家,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