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说话。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神色各异。
火儿姐扯过也来前厅凑热闹的丧彪:“大当家人呢?”
“啊?大当家?去十里外的小倌馆了啊。”
话一出口,门口吹奏喜乐的乐人也顿时吹不出声了。
丧彪简略回答完火儿姐,转头看到纯狐卿,也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
正在这时,盘账的青竹掀帘子走出,拨着算盘念念有词:“阿野,这家账目对不上,你要不要……”
话未说完,青竹感觉不对劲,抬头望向站在前厅的人,对方身上有熟悉的气味。青竹一下子响起他是谁,歪头问,“你怎么在这?”
是可忍孰不可忍!
纯狐卿忍住即将发作的怒意,咬牙问:“她在哪?!”
丧彪被他气势震住,弱声道:“北门,十里外的小倌馆……”
“好,好得很!”纯狐卿从袖子里抽出本子,猛地上前,“啪”一声把两份庚贴砸到桌上,气得口不择言,“你们大当家说要娶我!庚贴在此,三媒六聘她要是敢反悔我就吊死在你们镖局门口!”
“……”
一众镖局里的人再次愣住。
啊?
大当家要娶夫郎?好小众的词汇,大当家不是说不成亲的吗?
她们眼睁睁目送纯狐卿出门,上马离去。
看样子是要抓奸……
五月幽幽道:“丧彪,能不能改改你说话的毛病?大当家去小倌馆谈生意接单,最后五个字是烫嘴吗?”
丧彪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是,大当家也很喜欢一边谈生意一边谈小倌啊?”
“……”五月叹口气。
希望宁野今天能活着回来,而不是被未来夫郎抬着回来。
火儿姐和青竹一人一本,看看喜庆的庚贴外皮又看看里边内容,心道,坏了,真是要成亲。
她们根本没听大当家说起啊?
宁野怎么会说起,当初二人分开时闹得不愉快。
纯狐卿也没跟她说半年后成亲的事。
云岭城北门十公里。
纯狐卿没来过这座城,人多得出乎意料。
今日还是赶集日,沿街叫卖的小贩和人群热热闹闹地堵在一处,只能缓慢前行。
他一路走,一路问,才知那家小倌馆究竟在何处。
被他问到的人无不心中嘀咕,长得如此好看,不去权贵人家那自荐枕席,反而要去当小倌,这什么癖好?
而在十公里外的小倌馆内。
女商指了指一旁的财物:“这些,还有我在客栈留的五箱子财物,噢,还有这家馆内两个小倌,都替我寄到沧衡城这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