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便撞上了从楼上下来的伊驹。
“学长啊,着急训练吗?”
伊驹有些尴尬地用手指蹭蹭脸颊,“我今天可能没法训练了,我哥说有事要我回家。”
“你没事吧?”
郜志来到他身边转了一圈,见人毫发无损松了口气,“陆固良是不是发疯打人了。”
疑问句说成肯定句,他笃定护卫队是被陆固良吸引走的。
“是易感期,他刚刚被抬走,也参加不了训练。”
郜志嘴角抽了抽:“难道我见你就是只有训练吗?”
伊驹:“唔……嘿嘿。”
“……装什么傻。”郜志捂头,觉得自己才像个傻子。
他心头憋着一股郁气,看着alpha无知的笑,起了歹念,恶作剧似地用学长的姿态将对方的头按了按,“明天记得,再不来训练,以后不准你来篮球场!”
“补药。”
被按着的伊驹囫囵地说,他抓住作祟的手,因为玩闹而笑弯了的眼睛亮晶晶,“我还要和队长一起打比赛。”
郜志只觉得很想叹气。
虽然伊驹松开了抓住他的手,但那块皮肤上残留着热度,无法忽视,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再怎么想远离,也做不到。
“哥。”
伊驹朝他身后打招呼,“怎么直接到这来了?”
“……想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穿着剪裁得体西装的alpha将目光从郜志移到伊驹身上,专注而牢固,似乎不想浪费时间,说话十分简洁,“走吧。”
易群彬看着幼弟与曾在篮球场见过几次的篮球队长告别,神采奕奕地朝自己走来。
亲自接过伊驹的包,易群彬又仔细地将弟弟的全身上下观察个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坐上车,尽管在来之前他已经从手下那完整地听了一遍弟弟的学校生活,但每次他都要再亲眼确认。
“哥,我们要去哪啊?”伊驹注意到轿车行驶的方向和以往不同,转头向易群彬问道。
年长alpha摸了摸他的头,将翘起的发丝抚平,这样的动作奇异地让他感到安宁,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伊驹还很小,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每次见到他都会笑,伸出两只小手臂。
小小的孩子,可以轻松地抱在怀里。
转眼间,他就长大了,时间是惆怅、冷酷的,令他怅然若失。
“是去研究所。”
易群彬收回手,勾起一抹笑,“该检查身体了。”
恐同即深柜
陆固良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寸头少年像弹簧似地从床上跳起,瞪大眼睛环视一圈后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上有多处传来疼痛感,肌肉拉伤和打击伤,陆固良撩开衣服,果不其然看到大块的淤青,角度刁钻,如果不是他即使侧身,恐怕会断几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