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站了起来了,却并不因徐志贤这番辱人的话感到生气,她从袖子里掏出薄薄的一页纸,脸上带着些小人得志般的笑意,但是在那张脸上却显得于过于于日月增辉,明艳亮堂。
“我有婚书在手,可由不得你不信。”绮兰身子聘聘婷婷,说话的时候腰肢扭动,显得愈发清纯动人。
说实话,就这样貌,这身段,去做那些祸国妖妃也都是够格的,何况哄骗到徐治民的一纸婚书。
徐治贤心中没底,脑子一热,嘴上不管不顾的说了起来,“你不过一个勾栏院出身的娼妓!如何做我徐家的主母,你这是要让我徐家被众人所耻笑不成!“
话语一出,全场寂静,连奏哀乐的礼仪队也被这重磅消息炸懵了脸。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中央那美貌妇人的身上,心中顿时顿悟。
难怪如此年轻,有此等面容身段。。。。。
绮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手里的婚书垂落,一张脸也变得冷冰冰。
绮兰低沉了声音,一双美目也阴沉了起来,“你若是再敢胡言,我便将你当年干的那些好事捅出去!到时候你的下场自不必我说。“
徐治贤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张武赵德,给我把这无关人等乱棍打出去。”
“是!”
“毒妇!你休要得意,我迟早会将我徐家的东西都夺过来!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徐治贤被家丁乱棍打了出去,回头看着徐家被关闭上的大门,他的嘴里仍旧骂骂咧咧,“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娼妓,在徐府享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已经是上天恩赐了,我且让你再过两天安生日子,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让让你晓得我的厉害!哼!”
绮兰抚了抚自己的发鬓,看到一旁呆楞的众人,顿时不耐道,“看什么看?一个个干拿钱不干活?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礼乐队立刻恢复奏乐。
绮兰虚虚抬着右臂,一旁的元宝就立刻上前扶住绮兰的小臂。
多年来的主仆二人默契十足,元宝看到绮兰的脸色,便明白她心中所想。
元宝一沉声,
“奶奶甚是欢喜你们的奏乐,若是你们愿意,从此可便继续留在府中,府上包吃住,月钱下月初发,月休两日,逢年过节府上还会发些礼品至亲眷家书中。”
说完元宝便笑吟吟看向众人。
这待遇放在整个闻洲城里都算得上是顶尖了,而且主要是很稳定,旱涝保收,不像他们现在这么奔波,靠天吃饭。
一行人但凡不傻,都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只是他们是专门奏哀乐的,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不会把他们养在府里,一方面嫌晦气,一方面一年到头也吹不了几次,主要是府里也死不了那么多的人,这对方突然说要留住他们,这跟白养着他们没什么区别。
眼见天上突然掉下个这么大的馅饼,一行人也都是见遍人情世故的人精,都明白元宝的意思。
一行人相视一看,心领神会,立刻拜下身,“多谢奶奶!”
耳房里。
惨叫声不绝于耳。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绮兰瞧着那板凳上被打的鲜血淋漓之人,无动于衷的打了个呵欠。
“奶奶,奶奶你饶了我吧,小的不是故意的啊。”曾经风光无比的徐府大管家此刻奄奄一息的趴在板凳上。
一旁的小厮跟丫鬟在旁边看着,脸色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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