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狂悖!
沈诞下地后都怕疏通排水系统的老师拉着教导主任冲过来抓他俩。
于是下了地就立马拉着姜再霄开跑,也不管什么场不场合,该不该牵手,避不避嫌了。
再不跑,被抓住那就是当众处刑。
明天翻旧账,总比今天抓现行好。
姜再霄和他挤在一个伞下,被他拉着跑得飞快,想说什么,也没能找到时机说。
等一齐冲出校门后,他制动了沈诞,才找到机会问:“……跑什么?”
沈诞用伞盖着他俩的脑袋,他们看不到旁边的家长同学,家长同学也看不到他们。
沈诞眼眶都被刚才那股热潮烧红了,此时瞪着姜再霄,颇有几分带着难以言喻的含蓄的嗔怪意味,和他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恶狠狠的声音不太匹配:“……再不跑,我们就等着被当众凌迟吧。”
姜再霄笑着,频繁地眨眼却暴露了他的心慌:“怕什么……我拿不出手吗。”
“你想和我分开坐吗?”沈诞反问他。
姜再霄肃然说:“不想。”
沈诞把伞塞到他手里,没说话,姜再霄却从他的肢体动作中品到了什么意思,又笑起来,喉结不自觉地滑动:“……我们两小无猜、家中联姻、父母赞成,怎么不能坐一起。”
沈诞一愣。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好有道理。
姜再霄把伞撑起来,两人见光了,沈诞若有所思,拉着姜再霄的衣角的手都忘了松,心里慢慢爬上了名为底气的不明之物。
沈诞问:“你鞋袜都湿了吧。”
姜再霄说:“没事,回去换。”
“……谢谢。”沈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出来这么一句。
姜再霄诡异地看了他几秒,问:“你确定你要这么客气。”
沈诞:“……”
“……我也想锻炼出你那样的胳膊,和腹肌。”沈诞话题转移,低声说。
姜再霄问:“怎么呢?”
沈诞捏了一下姜再霄的衣角,同他穿梭在人群中,说:“……有劲儿。太帅了。”
姜再霄眼眸一弯:“很喜欢?”
沈诞看着地面,说:“嗯……喜欢。”
姜再霄把伞偏向他,故作思考地沉吟了一会儿,无形的尾巴在无形间翘了起来,得意盖都盖不住:“……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