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看着礼红色服,佯装无知,“这衣服可真漂亮,只是好像不太适合葬礼吧?”
“哪里有什么不合适,您跟婷茹芳瑶两位小姐不同,她们都好嫁人,可您是被湛司域那个貌丑残废抛弃的,不好再嫁。”
女仆心里暗骂白痴,面上却蛊惑地笑着,“明天是个绝好的机会,您一定要钓个金龟婿回来,免得再被人耻笑。”
晚翎垂下眼睑,仿佛是不好意思,“那就谢谢了。”
女仆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晚芳瑶正守在门外。
“她同意穿那件衣服了么?”
“同意了。”
“哈哈,这个蠢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被湛家打裂骨头的场景了。”
躲在暗处的晚婷茹心悦地勾了勾红唇。
三年了,晚翎再不死,她都等不及了,上天赐予了她容貌和才华,偏差一颗健康的心脏。
翌日清晨,晚承远和杜西华带着晚婷茹和晚芳瑶,乘一辆车先行出发了,晚些时候才命宋城通知晚翎自己打车过去。
这明摆着是要做出,他们对她穿着毫不知情的样子,到时惹了湛家人不快,他们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晚翎像个傻白甜,果真穿着一袭大红的露肩礼服,上了出租车……
老夫人的葬礼在湛家庄园举行。
整个丽城上层圈子里的人几乎都来了,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素服,胸前别一朵白花。
晚翎坐在出租车里,迟迟没有下车。
她看到晚承远和杜西华装出哀伤神色,与湛家人寒暄着,晚婷茹挽着栗氏药业太子爷栗泽辰,那是她的未婚夫。
而晚芳瑶,虽然穿着黑色小西装以示庄重,但裙子超短,恨不能把整条大腿都露出来。
晚芳瑶的梦想也是嫁一位豪门太子爷,葬礼上她不敢明目张胆勾男人,但眼神春意乍泄,左右物色着目标。
待所有宾客都走进庄园,晚翎这才下车。
一袭大红的长裙,在阳光下格外抢眼,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以前她从未在公开场合亮过相,回来丽城三年,圈子里基本没有人认识她。
“这是哪家千金啊?怎么穿成这样来参加葬礼?”
“怕是个神经病吧。”
晚翎不理会旁人,只是淡淡地抿着唇,向门卫出示证件,得到允许后昂首走进庄园。
她沿着指示标牌,一路找到灵堂,悄悄躲在人群之后。
满目黑白色调,耳边哀乐低沉。
一口楠木黑棺安放在灵堂内,宾客依次上前鞠躬哀悼,湛家子孙都立在两侧回礼致谢。
主位之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位白发苍苍、手握烫金拐杖的老者,那是湛司域的祖父,在湛家辈分最高的湛正南老先生。
湛正南的旁边,侍立着一位面色凝重的中年男人,举手投足都展现出上位者姿态。